初見2(第1/2 頁)
她是不自信,對待梓豪,她在乎,如同神經質一般。有的時候腦袋像個陀螺似的來回轉,由一面轉到另外一面,他愛她?他不愛她?
說到底,渴望對方一心一意,祈禱對方萬不可辜負這段感情,一邊又無盡質疑,自個配不配,她只是個非常普通的女孩,走在人群中,一眼就被淹沒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姐妹倆很小的時候媽媽常說,姐姐將來改變這個窮困潦倒的家庭,改善我們一家人營養不良的一日三餐,因為她會嫁個家財萬貫,富可敵城的男人。
運氣好的話,未來還會給家裡蓋座大大的房子,再買輛拉風的小汽車,這樣親戚朋友見了還不得敬幾分臉?
說著這種夢話時,母親下垂的蘋果肌,重返十八歲般,發亮發光。
吉吉當時似懂非懂,現在已經徹底懂了。
母親的世界裡,讀書不一定可以改變命運,長得貌美如花可以改變命運。
這是多麼滑稽的理想。
吉吉十分好奇地問母親,那我呢?今後嫁什麼樣的?母親甩甩頭,臉上變了天,非常認真道:“你以後會晚婚,熬到三十歲,有人上門提親就該捂嘴笑了,彩禮都是不需要的,感謝老天爺。”
這番話回得,還不如不問呢!俗不可耐的外貌協會者。
如今每每回想起來,能冒出一身冷汗來。
竟然連母親都直言她長相多麼不如人,那梓豪一定不是外貌協會的。
這樣梓豪喜歡她這個人,喜歡她血和肉,靈魂;而不是掛在人皮表面的種種浮誇。
愛上了梓豪,她如失散街頭的瘋子一般。
智障般的憂愁善感。
不是沒有依據的,有前車之鑑,且活生生的一個列子,真人真事。
當年姐姐對自個的眼光多麼自信得意,不惜鬧得與家人斷絕來往,多麼的義無反顧,要死要活的。父親更是一夜成了白頭翁,可悲,這才幾年時間就啪啪打臉了,嫁了個仙人刺,別看她外表光鮮亮麗的,解去外衣,渾身上下早已傷痕累累,連不堪一擊的心臟都是縫縫補補好幾回了。
那段轟轟烈烈的感情,那段無人不曉的鬧劇,咕嚕一聲連世界上最牛的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止,它沉入無盡黑暗的海洋最深處,不見天日。
“可憐的人,連站在摩登最前沿的大都市深圳,都拯救不了你強差人意的審美觀。衣服在二手市場撿的吧?別人穿膩了的款式你也要。眉毛不修,鼻子上的黑點點也不清理清理,你自己倒是照照鏡子,看看噁心不?還有長指甲幾個月不剪了,留著與我打架好使是吧?”阿香的一副身姿極勻稱,扭著風情萬種的步伐,直接掠過吉吉,走到硃紅色的門前。
吉吉趕緊起身,挺拔站姿,纖細的手指撥弄著貼在臉頰前的黑髮,順著耳尖整整齊齊地攏到耳後,想著,姐姐未免太過誇張。
眉毛昨天才修,指甲半個月前剛處理乾淨,鼻翼上的黑頭不清乾淨有什麼關係?誰沒事會盯著人鼻子瞧的。
此刻姐妹倆距離一個拳頭,吉吉深吸一口氣,她是喜歡清淡的古龍香水味的,不過她從來不用,姐姐倒是鍾愛。
阿香此前眼神留在吉吉身上不過幾秒時間,卻也能精準的得出這番結論。
那不過是瞭解吉吉,慣例定論而已。
吉吉在後面盯著阿香推開門,換了鞋子進間門,她重複著一樣的動作,也進了這個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間。
一張簡單的6尺寬夢思床,上面鋪著四件套煙紫色的印花床單和被褥枕頭套,床單的四個邊角打著幾個同色印花浪漫蝴蝶結,狹小的空間裡瞬間給人溫暖的感覺。
這些細節是大大咧咧的吉吉,裝扮不來的。
阿香女人味是有十足味,就是不能開口講話,句子詞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