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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電話給英國航空公司,但沒能訂到機票。倒是德國漢莎航空公司能提供幫助,他們在下午5 點15分有一班飛往西德漢諾瓦的航班。他要丹尼斯&iddot;岡特再一次駕車送他去倫敦希斯羅機場。
波蘭航空公司那架經東柏林返回華沙的飛機,應該在下午3 點30分從希斯羅起飛。但當飛行員開啟飛機的航行系統時,一隻紅燈亮了起來。經檢查後發現原來只是一隻螺線管出了故障,但航班要延誤到6 點鐘才能起飛。在離港大廳休息室裡,柳德米拉&iddot;瓦納芙斯卡姬少校看了看電視螢幕上出港航班資訊,注意到她的航班&ldo;由於營運原因&rdo;而延誤了。她輕輕地咒罵一聲後繼續看書。
麥克里迪正要離開辦公室時,電話鈴響了起來。他猶豫著是否應該接聽,最後還是去接了。也許是一個重要的電話呢。這是愛德華茲的來電。
&ldo;山姆,證件部門的人剛才向我匯報了。現在你聽著,山姆,你不會、絕對不會得到我的批准再去東德。清楚了嗎?&rdo;
&ldo;絕對清楚,蒂莫西,再清楚不過了。&rdo;
&ldo;那就好。&rdo;副局長說完就擱下了電話。岡特已經聽到了電話另一頭那個人的聲音和談話內容。
麥克里迪開始喜歡同特。他到這個科室才6 個月,但他已經顯示出他很聰明、可以信任,而且口風很緊。當他駕車載著麥克里迪拐過霍加斯環形路口,穿行在星期五下午的車流中向希斯羅機場駛去時,他張口說話了。
&ldo;山姆,我知道你曾經歷過更為艱難危險的處境,但你是上了東德的黑名單的,而且老闆禁止你去那裡。&rdo;
&ldo;禁止是一回事,&rdo;麥克里迪說,&ldo;防範是另一回事。&rdo;
當他走進2 號航站樓的出港大廳去搭乘漢莎航空公司赴漢諾瓦的航班時,他沒有看見離他兩碼距離正坐著看書的那位年輕的女士。她有一雙敏銳的藍眼睛,一頭閃亮的金髮剪得短短的。當他走過去時,她也沒有抬頭去看這位中等身材、頭髮棕黃稀疏、穿著一件皺巴巴灰色風雨衣的男人。
麥克里迪的航班準時起飛,並在當地時間晚上8 點鐘降落在漢諾瓦。瓦納芙斯卡姬少校於6 點鐘起飛並於9 點鐘在東柏林舍尼菲爾德機場著陸。麥克里迪租了一輛車,駕車穿過希爾德斯海姆和薩爾茨吉特,奔赴戈斯拉爾郊外的林中國的地。瓦納芙斯卡妮由一輛克格勃轎車把她從機場接到了東柏林市內諾曼納大街22號。她不得不等上一個小時才能見到奧託&iddot;福斯上校,因為上校正在向國家安全域性局長埃裡希&iddot;米爾克匯報工作。
在離開倫敦之前,麥克里迪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他的主人;所以現在有一個人在等待著他。那人在他那幢寬大的別墅的正門前迎接了他。這是一座由狩獵屋改建的漂亮的住房,坐落在山腰上,在白天能看到遠處覆蓋著針葉樹的一條長長的山谷。
5 英里之外,戈斯拉爾小城的燈火在夜空下一閃一閃地亮著。假如天光尚未褪盡,站在哈爾茨山脈的一個山頭上,麥克里迪也許可以看見東邊遠處一座高樓的屋頂。
人們也許會誤認為那是一座狩獵樓,但它不是。它是一座炮樓,它的目的不是為了獵殺野豬,而是獵殺男人和女人。麥克里迪來探訪的那個人,選擇了使他發了財的國境線附近來度過他的舒適的退休生活。
多年來,他的主人已經發生了變化,麥克里迪心想著。他被引進了一間四周鑲著護壁板、牆上掛著野豬頭和牡鹿角的客廳。一隻石砌壁爐裡啪啪地燃燒著一堆柴火;高山上的夜晚即使在9 月初也已是寒氣襲人。
招呼他的那個人已經發福了;那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