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貨運碼頭當苦力(第1/4 頁)
在香港九龍半島海邊,那繁忙喧囂的貨運碼頭上,冬日裡的陽光懶散地照射在大地上,棧橋下漂滿垃圾的海水,隨著微風“嘩啦嘩啦”地響著,一次又一次拍打著碼頭和堤岸。
九龍不入流的小幫派義勇幫,有一百多個幫眾,被一片愁雲慘霧緊緊籠罩著,宛如末日降臨一般地焦慮著。
快五十歲的虎叔是東莞人,本名錢二虎,早年來到香港謀生,習慣後人們都尊稱一句虎叔。是這個一百多人小幫派的坐館,是幫派中一言而決的第一領導人。
組織領導這個小幫派,也是篳路藍縷,步步維艱。
當初也是一幫窮哥們,為了謀生才義氣相投,自發地聚在一起抱團取暖,共同和命運抗爭和同行競爭,有很多時候都是在拿命去拼搏,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香港島和九龍半島周圍,遍佈著幾十上百個大小貨運碼頭,有幾百家大小幫派組織控制著,每一天都是在互相算計、互相在競爭。
幫派之間明面上勾心鬥角,競爭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暗地裡的無處不在的搏殺,更是殘酷無情和黑暗冷血。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都是為了利益在流血流汗,在拼命地抗爭著活下去!
不收幫費就沒有錢給探長和條子送禮行賄,小幫小派就會生存艱難,四處碰壁寸步難行。
收取幫費就會失去人心幫眾散去,沒有了人小小幫派也就不存在了,到底還會是兩手空空的下場!
這一船大米一千五百噸,一天卸完就是在打擂臺,自己的義勇幫不答應的話,信合義的禿頭孫在旁邊等著,躍躍欲試就要上位,可是,無可奈何答應了,自己義勇幫也是兵少將寡,難以啃下來這一塊硬骨頭!
虎叔愁苦不堪的臉龐,宛如一座拙劣手法塑出來的雕像,皺紋扭曲、神色凝重地坐在那裡,眉頭緊鎖。
那深深的溝壑間彷彿藏著無盡的憂慮,每一道皺紋都像是在訴說著這份工作的艱難。
白紙扇眼鏡李,今年四十歲開外,手絹不停地擦拭著額頭的汗珠,隔一段時間還要取下眼鏡,擦一擦眼鏡片上不存在的灰塵,鏡片後的眼睛,也因焦慮而泛紅,目光慌亂地在忙碌的人群中,在堆積如山的貨物間不斷地遊移著。
乾瘦細高的眼鏡李,體力不夠大腦來湊,沒有體力幹笨活兒,智力口才遠超常人。
無論怎樣擦拭眼鏡,卻也無法驅散心中的煩躁。在一起共同拼搏多年的老夥計虎叔,早已經因為他的專權,和固執的一言而決,日益膨脹的蠻橫習慣,把這個小義勇幫帶到了谷底,他現在快五十歲了,家裡有兩個老婆,還不知道滿足,時常總要去招妓。
一百多個幫眾還越來越少,已經不足以在幫派如林的港島上立足了,不抓住機會壯大自己快速發展,在強手殘酷無情的競爭中,一旦遭遇了失敗,不但是失去飯碗和金錢,還會失去自己寶貴的生命!
眼鏡李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只有自怨自艾埋冤天道不公,英雄無有用武之地的感覺,讓眼鏡李更加茶飯不思身體消瘦,也就是他不幹活也汗流滿面的原因!
楂數鼠牙三則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撓著頭,一邊嘴裡嘟囔著,那參差不齊的牙齒在乾裂的嘴唇間時隱時現,每一次的嘆息都帶著濃濃的無奈,只因那仿若天方夜譚般的任務——一千五百噸大米的卸貨重擔,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任何幫派的楂數,都是坐館的死忠和鐵桿來做,鼠牙三不是死忠,他是虎叔的小舅子,家有悍妻的虎叔,因為寡人有疾嫖妓時常被抓,在老婆面前抬不起頭來,鼠牙三其實就是悍妻的臥底!
整個義勇幫其實就是虎叔的家天下,只可惜這個家現在是“破船載酒泛中流”,隨時都有翻船入水,命喪無常的危機!
就在這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