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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貧家沒有隔夜糧,我這人天生就很沉不住氣,有事掛念著,床也不賴了,一大早就醒了,剛好紀容輔已經準備去上班了,我慢悠悠爬起來,站在衣帽間外面看他打領帶,他要是把自己天天早起的意志力分我一半,我大概早成歌神了。
&ldo;今天還是呆在家嗎?&rdo;他勾著唇角看著鏡子裡的我,問道。
我失眠有所緩解,但是醒了之後還是低氣壓,而且沒法睡回籠覺,靠著牆都要往下溜。
&ldo;看心情。&rdo;
說不定簡柯夠硬氣,打個電話來罵我一頓,我就飛去c城現場看sv臺跨年晚會開天窗了。
紀容輔笑起來,轉過身親我臉頰。
&ldo;在家乖一點。&rdo;他大概很喜歡我這反應遲鈍的樣子,揉我頭髮:&ldo;下班給你帶布朗尼。&rdo;
其實我更想吃火鍋,還是最辣的那種,不需要多好的店,就紅湯,麻辣鍋底,毛肚鴨腸凍豆腐,再下一把金針菇,我以為昨天的壽喜鍋聊以解憂,其實並沒有。我現在只想找個最平價最大眾的火鍋店,坐在店堂裡,不用口罩不用墨鏡,肆無忌憚地吃一份火鍋。
等sv臺的跨年結束,要去錄x聯盟最後一期,播出還要等半個月,然後熱度才會慢慢降下來。其實我不是沒想過趁熱度還在出個專輯,我有信心不讓那些被綜藝吸過來的粉絲失望。雖然機會是尹奚給的,但我在綜藝裡也算是原形畢露,就這樣她們還粉上了,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簡柯跟我現在弄成這樣,是不可能給我做製作人了,專輯質量沒法保證。這圈子裡的好製作團隊是打包的,製作人是簡柯,其他高手就會跟著來。我的編曲跟後期都是三腳貓功夫,有好作品也沒用。
也許出單曲吧,前兩天錄的那首歌還行,但也只是還行而已,扔到我那個網紅小號裡有點太專業,自己放出來又太一般。其實積在白毓那裡的那首歌是真好,但他就是不寄回來,沒歌詞,我也沒辦法。也許是葉桑青在搞鬼,她跟她哥葉霄,向來是無條件站尹奚的。
但白毓在這種事上很少受葉桑青影響的,我的歌比葉桑青好,也常常比葉桑青先填。
他再不寄過來,我真的沒歌唱了,除非把賣出去的歌拿回來唱,這世上只有出翻唱專輯的,那有人出翻唱單曲的。
或者唱《狂》?炒冷飯嫌疑太重,其實《狂》這首歌結構也有問題,不大紅也有道理。
值得慶幸的是我一直在進步,六年前的《街燈》,三年前的《狂》,我現在都能聽出許多可以改進的地方,總覺得這些靈感早早浪費了很可惜。但這是每個創作者的必經之路,年輕的時候有靈感,沒技巧,上年紀了再回頭看,肯定覺得可惜。
上午我在練琴,吉他是最難糊弄的,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三天不練琴知道,不過現在這娛樂圈,你一年不練觀眾都未必知道。我現在已經可以一邊彈吉他一邊大腦放空了,完全靠肌肉記憶,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有機會去療養院看看我師父張驍,要問問他。他其實是89年就落下了病根,樂隊一解散就復發了,他現在是被迫害妄想症,老覺得國家在他身體裡種了監視器,我每次去找他他都拖我到他房間的櫃子裡聊天,因為覺得可以遮蔽衛星訊號。可憐我這把老腰,每次聊完吉他,都是爬著出來的。
本來我繼續練琴,今天吃到紀容輔帶回來的布朗尼是沒問題的,但是上午十點,徐姨來敲我琴房的門。
其實我和徐姨相處起來有點尷尬,我又沒給她發工資,就不太好使喚她,但是也不能另請一個,所以只能這樣耗著,我對她沒什麼要求,我在琴房的時候別來敲門就行了,她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以前還好,最近老是給我送吃的,每次我剛寫一段旋律門就敲響了,不過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