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御駕親臨要成雙(第3/5 頁)
陳平就站在中橋的中間。
“先生上次帶張驃見過相何,此番僕隨先生與張驃一同,先生覺得蕭何和劉邦可否還能記得僕這個先生童子否?”陳平兩側一邊是張驃,另一邊正在說話的……自然是胡亥。
上次陳平帶張驃就讓曹參強壓著面部的抽搐感,這回胡亥乾脆也跟來了,讓陳平的臉也開始控制不住的抽搐。
唉,上次要是沒帶張驃,聖人這回估計還不會這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張驃偷偷看了看陳平的臉色,又看了看聖人。當初他和胡亥並肩為書童,他也不知道這位“古胲”居然是皇帝,所以相處之間並沒有什麼不自然。可這回雖然聖人強令他必須很自然的像兩個僮僕之間一樣相處,可張驃這心裡是要多虛有多虛。
好在與漢相的會面是個比較正式的場合,應該不會有需要兩個書童表現親密的機會。
只是身為甲衛,張驃還肩負著一個重擔,就是萬一的萬一胡亥有危險,他必須成為聖人身上的又一層護甲。
三人都是套了金絲軟甲的,張驃還帶了圍腰的軟劍,身後的千卒是由宮中三衛和山地曲中遴選的頂尖悍卒所組成。這些人不但精通近身戰,就算組陣也能對陣常規軍卒五千以上。更何況,其餘的二千多山地曲和臨時調集已頗具山地作戰能力的二千鐵壁軍卒,此刻正埋伏在函谷關一側的山頭上面,一旦有事幾十條大繩向下一丟,這幫人就能快速索降而下,足夠擋住一兩萬大軍。
但就是這樣,陳平依舊覺得渾身不得勁。萬一兩方開戰,戰陣之上亂箭橫飛,誰知道哪一支冷箭恰好就……
“聖上如此行險,臣等未能勸諫住,也是臣等的失職。”陳平咬著後槽牙低聲擠出幾句話:“至於劉邦、蕭何等人是否能識得臣的兩個書童,對聖上就這麼重要?”
胡亥頗有點兒心虛。
他堅持跟著陳平來這麼一趟,還真的是沒多大必要,就是自己的一點好奇心作怪,還有那種耍弄了別人的惡趣味而已。
所以他自然不會因為陳平這些話而生怒,反而很小意的解釋示弱:“先生難道看不出,僕在咸陽宮中憋得實在難受……”
陳平輕嘆:“聖上已經來了,臣也就不再勸諫了。不過既然聖上屈為臣的僮僕,那無論從哪個角度說,今日與漢國君臣會談,臣還是懇請聖上以僮僕身份,勿要多言,以免被人識破。”
胡亥連忙行禮:“先生不說,僕也自當自知身份。”
張驃在一旁聽著這倆君臣這麼說話,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自打回到陳留離開陳平,到後又被召入咸陽加入宮衛,尋常當值的時候見到皇帝與大臣們不拘禮的交談方式,開始時也著實被驚著過。只是事後一想,皇帝被陳平救下後就是以書童的身份去泗水郡轉了一圈,和自己的接觸上絲毫看不出一星星的皇帝霸氣,說明皇帝本性上就是如此隨意的。
而且自他來到咸陽後就知道,自己這個曾經的主人現在是皇帝駕前最得寵的大臣,是皇帝最倚重的智囊,加上原來那份救命之情,皇帝和先生之間的關係要比皇帝與其他大臣的關係更為深厚,何況還有先生的夫人是皇帝乳母這一節。
當然了,輔王嬰和皇帝的關係可能更好,畢竟輔王嬰還是皇帝的堂兄。
不過在這忠君時代裡,皇帝就是天,原來未入咸陽前自己想象中威嚴冷冽的君王竟然是這個樣子,張驃雖然已經做甲衛很長時間了,內心中仍然有一絲不習慣。
“斥侯來了。”他雖然心中轉著一些念頭,但眼睛卻還是盯著遠處,看到幾匹馬揚塵而來,趕緊提醒了一聲。
陳平也看到了:“想必漢國君臣不遠了,咱們過去吧。”
幾人剛踏上澗水東岸,斥侯正好衝到,直接就在馬上行禮:“報上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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