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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找到了的是你,如今說被我奪了的也是你,請問你有什麼證據麼?賈某再如何也是堂堂的舉人,可不是能任你胡亂攀扯的!」
那兵士再也保持不住鎮定:
「是真的,大人,剛剛小的發現了,然後這賈公子便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小的,小的不妨被搶了去,如今定是還在他身上的!」
「行了,既然如此,那便先檢查賈學子的身上吧,賈學子不會拒絕吧?」胡為一言拍板。
賈瑜脫了外穿上的幾層單衣,交給對方檢查,眼睛卻一直沒有放鬆,生怕還有哪個夾帶了東西來陷害他。
不過他顯然是想多了,沒幾個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陷害參考的舉子了,顯然對方也沒搜到那兵士說的東西。
胡大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兵士也傻眼了,分明他拿出陷害賈瑜的東西被他奪了去,怎麼可能沒有搜出來呢?
「大、大人,一定是被他藏了起來,不然怎麼會不見呢?大人您相信小的,小的……」那兵士慌了,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在他看來這事應該萬無一失才對。
他拿出所謂的「證據」,那考生根本就無法為自己辯白,不管他如何辯解,至少這一科是無法參加的,便是被對方捉住了,他都想好應對之策了,只要往火盆一丟,二人爭執在一起旁人根本看不出來是誰丟到火盆中的,到時只推說對方擔心「證據」落在考官手上,想要丟火盆毀掉,更是叫對方無從可辯,簡直是不能再好了,可事情怎麼就不像他預想的那樣發展呢?
那東西到底去了哪?
兵士懵了,他是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胡為擺手製止兵士的辯解,問向賈瑜:
「剛才你從門口那裡跑過來做什麼?」
賈瑜恭敬地開口:
「回大人,學生見到這位差官險些打翻炭盆,生怕他點著了學生的卷子這才匆忙趕過來扶。」
胡大人看了眼他沒有作聲。
號房狹小,從炭盆處到桌前也不過兩步遠,說是炭盆打翻會燒到卷子也不是不可能。
「行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趕緊收拾下答卷吧。」沒搜到只能就此罷手。
賈瑜應是,隨即道:
「大人,學生聽說是被人舉報的,學生能知道這人的名姓麼?不瞞大人,學生這心至今還提著呢,也不解的很,不知道是哪位學子這樣促狹作弄學生!」
胡為愣了下,看了眼賈瑜:
「既然並未查出你有帶作弊之物,便是對方冤枉於你,本官自會處置,你無需多言,只管好好作答便是!」
「大人說的是,只是學生所帶乾糧盡毀,還望大人做主能與對方調換,不知可行?」賈瑜苦笑問道。
胡為笑了,少年英才哪個不側目,何況對方還這樣示弱,便痛快地應下。
胡大人等人走後沒多久負責巡視他這邊的兵士便將一包幹糧送來給他,正是對方的。
賈瑜笑著道謝,便將全部心思都放在考卷上。
他做事一旦沉浸其中便會忽略身邊的一切,那主考官胡大人幾次經過他的號房見他都是專心地在低頭書寫也沒打擾他。
倒是被定為誣告的那個考生,渾身都覺得發冷,他沒想過事情竟然會失敗,有心算無心,還是準備好了的,怎麼會失敗呢?
他想不明白這個,但因為他們的事敗了,他這個誣告之人被記了過,雖然沒有取消此次科考資格,但便是考上了,往後在仕途上怕也有限制,因為誣告,事關人品,這在官場還是很重要的。
而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巡視的兵士說奉主考官大人之命,將他的乾糧取走,換了賈瑜被捏成粉的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