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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慶買了藥回來,正好撞見外婆下樓。他問,「她怎麼樣?」
外婆滿眼笑意,「她估計沒刮過痧,都疼哭了,眼睛水直流,我看著怪不忍心。」
秦良慶頓了頓,有點難以想像這個場面,他抬腿要上樓,「我去看看。」
被外婆拉住,說,「你去看什麼看。」
秦良慶:「……」
「人這會睡了,你弄點蓮子,給她煮碗粥。」
「嗯。」
秦良慶隨手把感冒藥放在桌上,人往廚房走。
蓮子和米下鍋,開了火熬煮。一頓沒滋沒味的晚飯過後,粥還沒熟,差點火候。
秦良慶心情浮躁,蹲在廚房外面的臺階上抽菸,黑暗中,火星若隱若現。
何清從她家陽臺經過,看見他,問,「阿慶哥,大晚上,你在那兒蹲著幹嘛呢?」
他深深吸了口,沉沉吐出來,「抽菸。」
回答了當沒有回答的答案。
何清想到一種可能,她稍稍猶豫片刻,說出口,「你是不是知道杜慧要結婚的事情了?」
杜慧?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秦良慶恍惚了一秒。
他說,「不知道,什麼時候?」
何清暗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咬了咬唇,「好像是中秋節那天,下個月七號……不對,是八號。」
秦良慶淡淡「哦」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他說,「中秋大團圓嘛,那天日子挺好的。」
何清猜不准他的心思,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阿慶哥,都這麼多年了,你沒記著杜慧了吧?」
秦良慶想了一下,「沒有。」
當年他做出選擇,就知道有什麼樣的結果。她有她要追尋的天高海闊,不怪她。
但那時年少,也曾意難平,只是這種心情在日復一日的平常生活中逐漸被消磨,如今一丁點痕跡都沒留下。
何清將信將疑,她想,如果沒有記掛著,為什麼自從分手後他就一直單著了?
想歸想,這話問不出口。
秦良慶一支煙抽到頭,放在鞋底碾滅,撣了撣褲子上的菸灰。
屋裡外婆說,「粥熬好了。」
秦良慶站起身,「來了。」
外婆煮了小半桶艾葉水,讓秦良慶一併帶上去。看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囑咐他,「你拿給小方就趕緊出來,別在人家房間待太久。」
秦良慶回頭。
外婆說,「你一個單身漢,影響不好。」
秦良慶神情不變,「嗯」了聲。
到了方憶臥室前,他放下桶敲門,「方憶。」
剛才何清和秦良慶說話,隔著一條公路,又是樓上樓下,所以聲音不小,方憶就醒了。
她這會一腦門汗,又懶得動,「你進來,門沒鎖。」
秦良慶擰開把手,裡面一片黑,他摸到門被後的電燈開關,按下去。
亮光突然而至,方憶被刺得眯起眼睛,花了幾秒鐘適應。
秦良慶走到床邊,擱下手裡的東西,低頭問她,「感覺怎麼樣?」
她現在頭沒那麼疼了,還保持著趴著睡的姿勢,露了半張臉給他,「好些了。」
秦良慶點了下頭,「那起來把蓮子粥喝了。」
方憶便爬起來,被條滑落,身上清涼的吊帶睡裙遮不住多少肌膚。
秦良慶看見她背部露出來的紅紫,與肩頭上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他眸光沉了又沉。
由於睡了覺的緣故,方憶嘴裡不舒服,她下床,「我去刷牙。」
胸前兩座小山巒,以及明顯的兩個小點。
秦良慶喉嚨乾燥,轉身就走。
方憶攔住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