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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莞爾一笑,這個郭威果然是軍人出身,在太子和印尤裳面前也不拘小節甚是豪爽。
劉承訓和印尤裳看著眼前的郭威不禁會心一笑。
印尤裳從郭威手中結果宣紙,“我很喜歡這首詩,說的是將軍剛剛跨上配了白玉鞍的寶馬出戰,城頭上的戰鼓還在曠野裡震盪迴響,將軍刀匣裡的寶刀上的血跡仍然沒幹。只可惜戰鬥結束後戰場上只剩下淒涼的月色和屠殺的殘酷!又想到君王的在宮內的悠然自得,戰士無辜的生命卻實在是可憐啊!”
郭威長嘆一口氣,佈滿溝壑的臉龐堅定而不顯蒼老,“是啊,我在戰場拼死拼活卻還要被皇上懷疑!”
想必郭威知道在劉承訓面前說什麼話都沒有關係,他功高震主人人皆知,劉知遠雖難以容下他,但念及畢竟是和自己征戰多年的兄弟,他也不能奈郭威如何,只得將他安排在邊塞遠離朝政。
劉承訓輕蹙眉,他顯然對印尤裳激起郭威的傷心有些不滿,卻轉眼笑道,“將軍生於亂世,長於軍伍,精通兵法,善撫將士,以後必當有用武之地,甚至名垂青史,將軍何必長嘆!”
郭威由於常年穿鎧甲,因而在軍中有著面見君王可無需行禮的規定,但郭威聽到劉承訓的話卻深深鞠了一躬,他的真誠和對劉承訓的效忠,讓印尤裳略有些驚訝。劉承訓的話擺明是以後會給郭威提拔的機會,相較於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高祖劉知遠,他的長子反而更讓郭威敬重。
閒聊幾句後,郭威轉身離去,劉承訓則親自將其送到太子府門外。
“他是誰?”印尤裳站在石桌前看著劉承訓和郭威的背影,他們逐漸走向另一個男子,那人身材挺拔威武,但因為距離較遠印尤裳看不清他的輪廓,似乎是某位將軍出身,他看到劉承訓和郭威走過來,不慌不忙鞠了躬跟在郭威身後大步走去。
“奴婢也不知,想必是郭將軍的得力手下吧!”印尤裳疑惑的看著他們三人緩緩離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印尤裳認為君王之氣不是人人皆有,可一旦擁有帝王之氣的人必定與眾不同,紫氣乃帝王的祥瑞之氣,雖只是民間的傳說,可他們難以比擬的氣場會無形充斥在你的周圍,他們身上所擁有的霸氣威武絕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這種帝王的霸氣雄心壯志,印尤裳在高祖劉知遠身上感覺到過,印尤裳在契丹王身上感覺到過,印尤裳在劉承訓身上感覺到過,而現在當印尤裳看到劉承訓,郭威,還有他們身旁的另一個男子,印尤裳不由感到震撼,他們三人身上都帶著絕世帝王的豪情霸氣,這真是一種奇怪的現象,印尤裳不覺緊握拳頭,這種預感實在很奇怪!
“你想什麼呢?”
印尤裳猛然一驚,側眼看著身後將自己摟在懷中的劉承訓,身旁的侍女早已不見蹤影,印尤裳輕輕仰起頭對上他那深邃的眸子,長榭亭臺前湖水盪漾,印尤裳有些迷戀眼前這個霸道卻時而溫柔的男子。
“你送走郭將軍了?”印尤裳靠在劉承訓的懷中,輕嗅他身上淡淡的禾雀花香,溢滿鼻翼。
在這碧水藍天之間長榭如同一條巨龍臥在湖水之上,“嗯,”劉承訓輕輕應答,卻將印尤裳摟得更緊,他的唇細密的滑過印尤裳的臉龐帶著無盡的寵愛,忽然他的眼眸停留在石桌上的宣紙上,“你不該寫這首詩!”
印尤裳疑惑的抬頭看著他,他竟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印尤裳輕輕伸出手將他輕蹙的眉毛撫平,“為什麼?我覺得這首詩寫的很好啊!”
劉承訓依舊親暱的將印尤裳摟住不放,“這種詩不適合你!雄才大略馬革裹屍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該看這些詩!”
但轉眼看看身後的承訓略帶怒色,印尤裳只好笑著應付他,“好,以後再不看這種詩了,印尤裳今天不過閒著練下字罷了!”
話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