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海三千(第1/7 頁)
年節過後一支長長的車隊緩緩地行駛在天月國平坦的官道上,四周還是雪景,地面上也是一層厚厚的積雪,但是拉車的都是百裡挑一的神駒,坐在溫暖的馬車內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絲顛簸。
車隊中間位置的馬車內,鋪著一層厚厚的獸皮,皮毛柔軟細膩,是天月國獨有的雪兔的皮毛,一尺可值百金,普通人求一尺不可得,在這裡卻被當成了地毯鋪在了馬車內。
憐傾公主還是蒙著面紗,靠在椅子上認真地看著一本書,旁邊充當護衛的便是聖殿的萬玲瓏,萬玲瓏的看著憐傾公主有些猶豫,想問又不知怎麼問的樣子恰好被憐傾看到了,憐傾笑了笑說:“玲瓏,有什麼話就說吧,別憋在心裡,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萬玲瓏行了一禮說道:“少主,白晝真的要把你護送到玉唐嗎?”
“按照出使的禮儀,是這樣的,怎麼了?”
“沒什麼別的事,我只是怕到了玉唐國,少主的那幾位哥哥。”
憐傾公主喝了一口茶,明亮的眼睛如同會說話一般:“你是怕我那幾位哥哥欺負他?”
“少主多慮了,我只是怕您那幾位哥哥捱揍。”
“哈哈,玲瓏,在天月待了一個多月,你也會說笑了,白晝是天碑留名的人,又常年的征戰在外,雖與我們玉唐國沒什麼衝突,但是畢竟兇名在外,我那幾位哥哥再不濟,眼力價倒還是有的,知道赤血親王要來,討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為難他。”
說完,撩開馬車的窗簾,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這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相比於這滿是白色的雪景,我還是喜歡玉唐的四季如春。”
這支車隊就是白晝護送憐傾公主回玉唐的車隊,就算不護送,以憐傾公主的實力也沒人敢找他們的麻煩,只是禮節在,白晝也只能親自去玉唐國走一遭。
白晝的馬車內,也是一副奢華的裝飾,夜王護衛在白晝左右,還是那一襲黑衣,寬大披風將整個人都遮了起來,白晝靠在椅子上裹著厚厚的狐裘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看著白晝睡著的樣子,夜王沒注意笑了一聲,就是這一聲笑讓白晝睜開了眼睛,有些惺忪地看著夜王說道:“咱們這是到哪了?”
“屬下有罪,叨擾了公子安眠。”
白晝擺了擺手,夜王接著說:“咱們還沒有出天月的國界。公子,您再多睡一會兒吧。”
白晝喝了一口熱茶,伸了個懶腰說道:“本王征戰慣了,從來都是騎馬,這坐馬車是真不習慣,不一會兒就困了。”
聽了白晝的話,夜王又笑了一聲,說道:“自從覺醒了星辰之力,跟隨公子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公子如此平和地進入另外一個國家。”
“哈哈,夜王,你終於有點人味了。”白晝笑著說,“你們殺手為什麼都把自己打扮得跟個鬼似的,你是這樣,那悲離別也是這樣。莫非你們那殺手榜上的人都是這個打扮?”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殺手都是追求一擊必殺,正所謂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得手之後立即遁走,所以黑夜就是最好的掩護,身穿黑衣我們的行跡就更容易隱藏。身穿黑衣我才覺得我有安全感,才能感覺到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溫暖。”
白晝點了點頭,又問道:“殺手榜第一是悲別離,第三是你,那第二又是誰?”
夜王想了想說道:“紙扇書生,雨劍取命。蕭輕眠。”
白晝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竟然是他。”
“公子認識他?”
“也不算認識吧,點頭之交。”
此時馬車旁邊的一個小山坡上,有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行駛的車隊,其中一個人身穿一身藏青色的狐裘,光潔白皙的面容隱隱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瞳孔帶著一絲絲玩世不恭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