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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說話都沒力氣。

客棧老闆上來看了，跟賀季青說：&ldo;你看吧，我說沒事的。&rdo;

賀季青陰沉著臉，坐在邊上，不發一言。他在跟自己生氣，他明明早就發現林舒身體不適的，卻始終心懷僥倖。

林舒抬手叫他，賀季青趕緊湊身過去。

&ldo;納木措去不成了！&rdo;林舒念著。

&ldo;都什麼時候了，還念念不忘納木措！&rdo;賀季青罵他。

&ldo;我室友說，那邊許願最靈，那是聖湖。&rdo;林舒望向陽臺，大昭寺屋頂上的轉經輪轉得飛快。

&ldo;我不用你許願，我也會幸福快樂，平平安安一輩子。&rdo;賀季青很生氣。

林舒看著他，眼底都是悲傷。

賀季青捂住他的眼睛：&ldo;納木措你就別想去了，早上老闆也說了，昨晚天氣預報說，納木措那邊下雪封路了。就算你人好好的，也去不了。&rdo;

&ldo;一切都是天意，對不對？昨天神明也是那麼說的。&rdo;林舒的眼珠在他掌心滾動。

&ldo;那都是迷信！沒什麼天意，也沒有神明，不過是你身體太虛弱，產生的幻覺而已。&rdo;賀季青越說越生氣。

林舒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拉薩的神明果然比別處的更有智慧，很快看穿了他，說什麼讓賀季青找到真愛，一生幸福，最終不過是求自己心安。他的心再無可依靠之處，跌到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廢話。這麼冷的文，寫的我自己都冷了。

第28章 突然的離別

經過兩天修養，林舒終於好了一些，賀季青迅速買了回南京的機票。一路上，林舒都在昏睡。中途醒了幾次，發現賀季青都在看他，他看起來很不開心。

最後一次，他忍不住問他：&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你繼續睡吧。&rdo;賀季青幫他掖好被子。

&ldo;對不起，總是讓你擔心，讓你難過。&rdo;他說。

&ldo;你快睡吧，哪裡不舒服要說。&rdo;

&ldo;賀季青‐‐&rdo;

&ldo;都說讓你快睡了，你別廢話了好嗎！？！&rdo;賀季青第一次對林舒動怒了。

林舒閉上眼，縮排毯子裡，不再說話。

幾分鐘後，他聽見賀季青疲憊的聲音：&ldo;對不起。&rdo;

&ldo;我不該對你發火，是我不好。&rdo;賀季青後悔對林舒發火，他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胸中的怒火，從他病倒開始，這股火就在了，熊熊燃燒著，快把他燒死了。

&ldo;林舒，你聽著，以後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rdo;

林舒捏緊毯子。

&ldo;我不是超人，我總有疏漏的時候，我也有私心，你哪裡不舒服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定要跟我說，不能瞞著我。&rdo;賀季青說完，才覺得胸口的火小了一點，但沒有滅，依舊炙烤著他。

林舒開始咬手背。

幸好，賀季青沒有繼續說下去，毯子下面的林舒，用力的咬著手背，直到感到牙齒穿透了肉。

飛機在南京落地後，賀季青先帶著林舒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問題不大，要好好休息。

出醫院時，林舒接了個電話，是室友打來的，讓他趕緊回學校，說晚上系裡要集體查到。

他告訴賀季青他要回學校。

&ldo;你這樣子，能回學校嗎？&rdo;賀季青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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