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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彥芝咳了聲，&ldo;大一的時候，老於說看見你送於好回來，咳……&rdo;說到這，頓了下，隨後表情尷尬地瞥向別處。

沈希元想起來，應該就是那次，輕笑：&ldo;是我的問題，後來準備出國學習的時候跟於好提了分手。&rdo;

馮彥芝說：&ldo;對嘛，我想著你倆肯定是因為你要出國留學才分手的，既然都回來了，再處處看?&rdo;

……

吃完飯，於好在廚房噼裡哐啷洗碗，沈希元在一旁打下手，幫她把碗筷都收進抽屜裡，默契得很。

夜沉如水，月光溫柔地從窗外落進水池裡，對映出點點水光。

&ldo;我媽今天的話，你別放在心上。&rdo;於好低著頭，冷不丁冒出一句，&ldo;她想讓我結婚想瘋了。&rdo;

沈希元背對著她，幫她把碗水瀝乾，又用幹抹布擦，低著頭說：&ldo;你是該結婚了。&rdo;

&ldo;你比我還大四歲呢，要結也是你先結。&rdo;

沈希元笑了下，開玩笑地說：&ldo;哎，那你這幾年怎麼都不找男朋友，不會對我還舊情難忘吧。&rdo;

於好反唇：&ldo;我對你舊情難忘，那你怎麼辦?&rdo;

&ldo;你真喜歡過我麼?沒有吧，別騙人了。&rdo;沈希元忽然冷下臉。

&ldo;那就別問，怕你傷心。&rdo;

沈希元罵：&ldo;沒良心。&rdo;

靜默半晌，於好把最後一個碗瀝乾，放在邊上，冒出一句：&ldo;師哥，最後問你個問題。&rdo;

沈希元沒好氣，&ldo;說。&rdo;

&ldo;跟一個十二年沒見的人重逢應該說些什麼?&rdo;

沈希元見她認真討教的模樣，嗅覺敏銳地看著她：&ldo;你碰上誰了?還這麼一本正經地跟我取經?&ldo;

於好轉回頭，把碗胡亂一擦，放回碗櫃，低聲說：&ldo;沒誰。&rdo;

沈希元：&ldo;作為前男友，我還沒見過你這樣，哎，師哥心裡有點吃醋啊。&rdo;

於好沒理他，&ldo;他週六約我，後來又說臨時有事兒，你說他是不是後悔了?&ldo;不對，後來陸懷徵又約她下週，可她下週要跟教授去外地調研。然後他就沒有再約她了。

沈希元說：&ldo;一個男人，既然開口約了，說明對你還有情，不會還是以前那小子吧?&ldo;

&ldo;……他叫陸懷徵。&rdo;

沈希元難得罵了句髒話，&ldo;靠，還真是他。&ldo;他把碗疊好，一個個放進碗櫃裡，問：&rdo;那小子現在做什麼呢?&ldo;

&ldo;空軍。&ldo;

沈希元擰擰眉：&ldo;找關係進去的?就他那成績，能考上軍校?&ldo;

&ldo;義務兵進去的，第二年考的軍校，沒找關係。&ldo;於好瞪著他，&ldo;他歷史可不比你差，他知道的很多事兒，你也許聽都沒聽過。&rdo;

沈希元直接在她腦袋上賞了個大爆慄，&ldo;這是你跟師哥說話的態度?老母雞護崽見過麼，就你這德行。我倒要看看他個大忽悠拿什麼忽悠你，連我這個研究了十幾年歷史的人都沒聽過。&rdo;

於好不說話。

沈希元靠在琉璃臺上，緩和了口氣，&ldo;你什麼想法?&rdo;

月光沉靜地灑在琉璃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