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面目(第3/3 頁)
。畢竟信眾還只是“眾”,而選民就已經是“被選中”的了。
在奈廷格爾的森羅協會,肯·林恩跟著那位講解員離開又回來之後,他曾經說,“他們說我不可能成為【海鏡】的信眾”。
……所以,信眾就像是力量的第一階段?最初階層?
至於比信眾更低的——見習,不是嗎?
見習、信眾、選民。
見習還只是最初的接觸,信眾似乎就已經登堂入室了。至於選民,那好像已經是尋常人沒法接觸的大人物了。
這麼一說,力量的劃分可謂是相當簡單,甚至過於粗陋了。
“你們可以離開了。出航之前我會給你們送信,讓你們提前去船上熟悉一下。”朱利安對三名學徒說,“把你們的地址告訴我。”
他們都說了。
值得一提的是,邁爾斯住在利文斯通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聽起來相當奢華。這樣的人居然願意去船上吃苦頭,做個默默無聞的水手學徒,真是令人相當驚訝。
勞倫特都有點感興趣地看了看邁爾斯。
不過朱利安仍舊面不改色,好似森羅海上的風浪已經澆築了他的五官,讓他面對什麼都無動於衷。
三名學徒便離開了。
勞倫特在這兒與朱利安交談了一陣,他也是第一次出海,還有許多問題需要提前跟這位老船長請教一下。臨近中午的時候,他才與朱利安告別。
他獨自一人行走在通往港口的路上,最後來到海邊站了一會兒。他緩慢地呼吸著,讓那種冰涼的、沉靜的感覺滲進胸口,緩解著一直以來的焦躁。
在利文斯通的所有信徒之中,勞倫特·霍索恩都可以說是一個天才。在他十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摸到了【力量】的門檻;一年之後,他就已經成為一名信眾了。
可信眾與選民之間的距離,卻仿若天塹。
他花費了十二年,多方打聽,才最終確定了進階的辦法。
他微微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
“吾神,我將聆聽您的告誡。”他用力握住胸口的書冊掛飾,“我將在這段歷史上,銘記我的姓名。”
下午的時候,肯才想起來他們忘了一件事情。
肯驚呼:“杜爾米,我們把水手證落在鄧莫爾船長那兒了!”
如果要出海,他們還得先去森羅協會登記,見習水手證是必需的。
杜爾米聳了聳肩,就說:“確實忘了。那我們再去一趟吧。”
其實他沒忘,但肯忘了的時候,他也故意沒有提醒。因為他想再去看看鄧莫爾船長的情況——恰巧,黃昏就要到了。
朱利安·鄧莫爾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唯獨不正常的是,他遺忘了奈特一家。
的確有合理的原因能解釋這個問題,比如說,朱利安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他認識杜爾米;也或許,朱利安就是忘了杜爾米,他並不念舊,沒什麼更復雜的原因。
但杜爾米更想看看,朱利安的“真實面目”。
他們急匆匆又去到布萊克伍德街46號。
敲門的時候,很巧,杜爾米望見玻璃上反射的幽綠色光芒。外域重新統治了這個世界。他可憐的朋友又很倒黴地變成了一顆腐爛的魚眼睛。
伴隨著暮鍾,門開了。
站在杜爾米麵前的,是一具奇異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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