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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準則將貫穿在毛澤東的整個政治生涯中。
他如饑似渴地閱讀中國傑出的傳奇小說,如《三國演義》、《水滸》和《西遊記》。
他熟記《三國》和《水滸》中的許多故事。在他生命的最後日子裡,他還反覆閱讀這些稍加故事化了的中國史實。他多次對這些故事進行評論,並且在遊擊戰爭中參考這些故事用兵打仗。他的敵人挖苦他在井岡山和長徵中是按照《水滸》中的辦法來打仗的。他們說對了,這實際上是對他的恭維。
他閱讀了兩千四百年以前有關中國軍事戰略的經典著作《孫子兵法》,以及清朝末年曾國藩和胡林翼對之所作的評註。這兩人密切共事,以曾‐‐胡著稱,正如後來毛澤東和朱德被稱為朱‐‐毛一樣。
毛澤東對中國的情況非常熟悉,這是他對世界進行更廣泛探索的堅實基礎。他發現了十九世紀後期批判腐敗的清帝國的改革派,特別是鄭觀應的《盛世危言》。鄭呼籲中國朝資本主義和現代西方制度發展。這給毛澤東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廢寢忘食地進行學習。他的父親卻要他專心學習算術和記帳,認為哲學探索毫無用處。
他的母親對他早年有很大的影響。他崇拜她,一再表示對她愛戴。她是位勤勞、善良、有思想的婦女。她樂意幫助他人,有時把米飯給挨餓的農民吃‐‐但她這樣做總是避開冷酷的丈夫的。她是虛誠的佛教徒,在她的影響下,毛也信佛。母親生病時,他就求神拜佛,保佑她恢復健康。十五歲時,他還到離韶山一百英里以外的衡山大廟去拜佛‐‐衡山是中國古代五座聖山之一。象所有的拜佛者一樣,他幾步一拜,一直拜到衡山。
母親於一九一九年去世時,毛還寫了一篇悼詞。
不久,毛便不再信佛了,但是他的思想中仍留下了深刻的佛教痕跡。李銳是一位學者,曾經當過毛澤東的私人秘書,後來被毛放逐,在監獄裡待了二十年。他認為佛教使毛相信,社會變革必須先破後立。
毛澤東在師範學校的《講堂錄》裡寫道:&ldo;宇宙之毀決不終毀也,其毀於此者必成於彼,無疑也。吾人甚盼其毀,蓋毀舊宇宙而得新宇宙,豈不愈於舊宇宙耶?&rdo;
毛澤東和父親爭吵一番以後,才爭取得升學的機會。他父親一心要他在附近的湘潭為一家糧商幹活,為以後一起經營不斷興旺的毛家家業作準備。此時,毛家已是個殷實人家,他與兩位弟弟和堂妹都各有自己的房間,父母佔用廂房,另有冬夏分用的廚房及一間寬敞的起居室。房子還有個側廂,大概也是毛家的,由姓鄒的親戚居住著。現在任何一位參觀者都能看出,這決不是貧苦農民的茅舍。屋外有一個很好的魚塘,可以養魚,養鵝和鴨,還有寬敞的糧倉。附近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房子了。
他在與父親的爭吵中獲勝。一九一零年初,他進入東山高小,學習自然科學、英語和中國古典書籍。他從未掌握一門外語,但晚年還努力學習英語,想強記一些刺耳的音節。他表現了寫作和演講的巨大才能。學習中他交了兩個朋友,即肖氏兄弟肖三和肖瑜。
毛澤東的眼界由於學習再次開闊起來。肖三借繪他一本書,叫作《世界英傑傳》。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閱讀了有關喬治&iddot;華盛頓、亞伯拉罕&iddot;林肯、拿破崙、盧梭、彼得大帝、孟德斯鴻等人的故事。華盛頓使他著了迷。許多年以後,他還對埃德加&iddot;斯諾說:&ldo;我是在一篇文章裡第一次聽說美國的,這篇文章敘述美國革命,其中有這樣一句話: `經過八年苦戰,華盛頓贏得了勝利,建立了國家&r;。&rdo;他曾對肖三說中國也要有象華盛頓這樣的偉人。如果說,那些年裡他已開始考慮走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