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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燾領導的四方面軍也在忙於同一任務。長徵開始後,他不斷向一方面軍發出截獲的國民黨電文。張國燾在他的回憶錄中寫到,他一連幾天徹夜坐在電臺邊,監聽電訊往來,並向一方面軍發去重要情報;但他不知道發出的電文對方能否收悉,因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不知道一方面軍究竟在何處。有時候,一方面軍的電臺功率不足,無法同四方面軍聯絡。
共產黨勤奮不倦的偵聽工作使當時仍在上海的李德能夠清楚地瞭解國民黨軍隊的情報和戰鬥命令,勝過瞭解紅軍的情況。他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最新的國民黨電文抄件。
由於報務員和裝置器材長期緊缺,紅軍要想方設法俘獲敵方的報務員和繳獲器材(紅軍對敵方的醫生和他們的藥箱也有一個專門的俘繳計劃)。為了鼓勵被俘的報務員留下來工作,紅軍給他們各種優待,如額外報酬,優厚的食物供應等。一些報務員知道國民黨軍隊的密碼,對紅軍來說,這更是一種意外的收穫。
由於裝置緊缺,電臺在長徵中只用於軍團之間的聯絡,同下級單位聯絡都使用電話或通訊員。通訊連要背著大捆的電話線走在司令部的前面,並在偵察隊選定的地點架好線,這種辦法非常累,效率低,並且經常造成通訊兵的傷亡。
根據紅軍自己掌握的情報,國民黨軍隊從未截獲過紅軍的電文。
隨著紅軍長途跋涉,出現了這樣一個現象,即高層指揮員的生活方式要服從通訊工作的需要。白天,全軍不是打仗就是行軍,或者邊打邊走,除了戰場上緊急聯絡外,指揮員沒有時間閱讀報告。只有夜幕降臨,安營紮寨後,電臺才開始工作,通訊員才匆忙返回,也只有在這時,指揮員才能對戰況有所瞭解。
作為從事秘密活動的革命者,紅軍許多高階指揮員已經習慣於夜間工作,而今戰場上的局勢又迫使他們連續徹夜不眠地工作。戰士中流傳著許多毛和周半夜三更還在工作的故事。那麼,他們又是如何休息的呢? 部隊每天清晨六點鐘開拔,戰士和幹部要提前一小時起床,收拾營地,吃一頓米粥,喝點茶水。領導人起床的時間是八、九點鐘.此時他們的炊事員或警衛員已經出發三個小時了。他們在三小時路程的地方生好了火,做好了領導人的早飯。在這三個小時裡,領導人通常是睡在自己的擔架上,被抬到吃早飯的地方。他們被結實的擔架員抬在肩上,就象搖籃中沉睡的嬰兒一樣。
&ldo;他們知道後面沒有追兵。&rdo;一九八四年擔任國際交流協會會長的李一氓這樣說。他在長徵中同幹部團在一起,經常看見毛澤東和周恩來,他說:&ldo;除了養成吃安眠藥的習慣外,睡擔架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有害的影響。&rdo;
直到十月底國民黨才察覺到紅軍轉移的一點風聲、但又過了一個月,他們才搞清楚已經發生的情況。
這一點直接反映在國民黨報紙的報導上。十月十八日的南昌報紙發表了一篇祝賀十四日攻克所謂&ldo;興國模範區&rdo;的訊息,據說該地從七月起就被包圍了。當時,蔣介石正在西安,十月二十三日抵達成都。十月二十七日同一家報紙報導說,&ldo;赤匪&rdo;正企圖突圍逃跑,並說攻打信豐和安遠的紅軍被擊潰,損失達萬人。還說是毛澤東和朱德指揮這些行動的。同一篇文章還說到紅軍已向瑞金方向撤退。次日,這家報紙又發表了一大堆失實報導,二十八日宣佈寧都攻陷,三十一日宣佈&ldo;赤匪根據地&rdo;已被粉碎,紅都已從瑞金撤往他處。
另一家國民黨報紙於十一月八日報導說,共產黨屢遭失敗,但依舊&ldo;十分頑強&rdo;,&ldo;徹底剿滅,尚需數月&rdo;。
諸多新聞報導中沒有一篇對實際發生的情況提供任何線索。誠然,有一篇報導提到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