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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毓然本來不想參加陳玉蓉的生日宴會，後來被陳樹&ldo;請&rdo;過來，連禮服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禮物。他壓根兒沒想過要準備禮物送給陳玉蓉……

陳玉蓉很清楚這一點。她在挖坑讓陳毓然跳。如果陳毓然拿不出一份禮物來，眾人會覺得他這個做哥哥的對異母妹妹不上心，會覺得他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責任!

陳毓然定定看著陳玉蓉，她看似溫情無辜的眼裡藏著惡意和得意。

&ldo;大哥?&rdo;陳玉蓉故作不解地催促。

陳毓然安靜著，似乎很為難。

陳玉蓉心裡浮上勝利解氣的感覺，彷彿這段日子在陳毓然這裡受的氣都一口氣釋放了。她見陳毓然為難，露出明明很受傷又充滿體諒的寬容大度表情：&ldo;呵呵，大哥能來，我這個做妹妹的已經很高興，大哥沒有準備……你想幹什麼?&rdo;

陳玉蓉失聲叫道，因為陳毓然直直地向她走過來，步子懶懶的沒有攻擊性，但陳玉蓉依然如臨大敵。

&ldo;不是想要生日禮物嗎?&rdo;陳毓然無辜地聳聳肩，灑脫散漫。說完，他越過陳玉蓉，走向放在一旁的鋼琴。

像陳家宴會這種場合，用的音樂一般都是真人現場彈奏的。現在音樂稍停，鋼琴師和其他演奏者都待在樂器旁邊，等候下一輪的指示。

陳毓然對鋼琴師說：&ldo;借用一下。&rdo;

鋼琴師從剛才的動靜已經知道他是陳家人之一，沒有異議站起來讓位給他。

在陳玉蓉和其他人的詫異的注視下，陳毓然慢條斯理坐下，手指搭在黑白的琴鍵上。他的姿勢讓旁邊的鋼琴師和一些學過鋼琴的客人不由自主皺起眉。

不過陳毓然纖白修長的手指很好看，非常適合彈鋼琴。鋼琴師想，這讓他對這個彈琴姿勢不標準的年輕公子哥兒回復了一些信心。

&ldo;叮叮咚咚&rdo;的鋼琴聲響起，卻是一些雜亂無章的音符。音符響起一會兒，又停下來，只留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餘音。

不自覺死死盯著陳毓然的陳玉蓉心裡一鬆，眼裡閃過譏嘲。

&ldo;大哥，你坐在鋼琴前面幹什麼?你從來沒有學過鋼琴……&rdo;

陳玉蓉話音剛落，《獻給愛麗絲》的旋律和緩而清晰地響起。陳毓然纖白修長的十指在黑白的琴鍵上優雅悠然地跳動，節奏從緩慢漸漸轉入佳境，透著慵懶自在的感情，令人不由會心一笑。

指法不熟練，開頭有些遲緩艱澀，旋律也沒有太出彩的地方，但勝在感情真實，清晰、舒暢、安然，而且確實是整首曲子都彈下來了。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陳毓然略帶羞澀一笑，對著陳玉蓉慢慢說：&ldo;時間不充裕，只能練到這種程度，希望妹妹不要嫌棄……&rdo;

裝無辜天真，誰不會呢?

陳玉蓉被噎得臉色通紅，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更容易理解為激動得滿臉通紅。

想不到陳家兄妹雖然同父異母，感情卻這麼好呀!一些客人恍然。從來沒有學過鋼琴的大哥，竟然秘密練習鋼琴，就為了在妹妹生日宴會上彈給她聽，作為生日禮物!

這一下，什麼指法不熟練，開頭遲緩艱澀，旋律不出彩等等缺點，全部有了解釋。連想譏笑他的演奏不登大雅之堂的人，都無法開口，反而要稱讚他疼愛妹妹，肯為妹妹的生日禮物花足心思……

&ldo;妹妹不喜歡嗎?&rdo;陳毓然的笑容沒有了，遲疑又傷心失落地問。

寧清清悄悄拉拉胸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