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葉開沒有動，也沒有再拉住她。

馬芳鈴轉過身，想走，又停下，道：&ldo;你準備什麼時候走？&rdo;

葉開仰天躺了下去，過了很久，才緩緩道：&ldo;我不走，我等你。&rdo;

馬芳鈴道：&ldo;等我？&rdo;

葉開道：&ldo;無論我要耽多久，你那蕭大叔都絕不會趕我走的。&rdo;

馬芳鈴回眸一笑，人已如燕子般掠了出去。

蒼穹已由暗灰漸漸變為淡青。冷月已漸漸消失在曙色裡。

葉開還是靜靜地躺著，彷彿正在等著旭日自東方升起。

他知道不會等得太久的。

第六章：誰是埋刀人

旭日東升。

昨夜的血腥氣，已被晨風吹散。

晨風中充滿了乾草的芳香，萬馬堂的旗幟已又在風中招展。

葉開嘴裡嚼著根乾草，走向迎風招展的大旗。

他看來還是那麼悠閒，那麼懶散，陽光照著他身上的沙上，一粒粒閃耀如黃金。

巨大的拱門下，站著兩個人，似乎久已在那裡等著他。

他看出了其中一個是雲在天，另一人看見了他，就轉身奔入了萬馬堂。

葉開走過去，微笑著招呼道：&ldo;早。&rdo;

雲在天的臉色卻很陰沉，只淡淡回了聲：&ldo;早。&rdo;

葉開道：&ldo;三老闆已歇下了麼？&rdo;

雲在天道：&ldo;沒有，他正在大堂中等你，大家全都在等你。&rdo;

大家果然全都已到了萬馬堂，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每個人面前都擺份粥菜，但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的。

樂樂山卻還是伏在桌上，似仍宿酒未醒。

葉開走進來，又微笑著招呼：&ldo;各位早。&rdo;

沒有人回應，但每個人卻都在看著他，眼色彷彿都很奇特。

只有傅紅雪仍然垂著眼，凝視著自己握刀的手、手裡的刀。

桌上有一份粥菜前的位子是空著的。

葉開坐下來，拿起筷子，喝了一口粥，吃一口蛋。粥仍是溫的，他喝了一碗，又添一碗。

等他吃完了，放下筷子，馬空群才緩緩道：&ldo;現在已不早了。&rdo;

葉開道：&ldo;嗯，不早了。&rdo;

馬空群道：&ldo;昨晚四更後，每個人都在房裡，閣下呢？&rdo;

葉開道：&ldo;我不在。&rdo;

馬空群道：&ldo;閣下在哪裡？&rdo;

葉開笑了笑，道：&ldo;我睡不著，所以到處逛了逛，不知不覺間天已亮了。&rdo;

馬空群道：&ldo;有誰能證明？&rdo;

葉開笑道：&ldo;為什麼要人證明？&rdo;

馬空群目光如刀，一字字道：&ldo;因為有人要追回十三條命！&rdo;

葉開皺了皺眉，道：&ldo;十三條命？&rdo;

馬空群慢慢地點了點頭，道：&ldo;十三刀，十三條命，好快的刀！&rdo;

葉開道：&ldo;莫非昨夜四更後，有十三個人死在刀下？&rdo;

馬空群面帶悲憤，道：&ldo;不錯，十三個人，被人一刀砍斷頭顱。&rdo;

葉開嘆了口氣，道：&ldo;犬馬無辜，人也無辜，這人的手段也未免太辣了。&rdo;

馬空群盯著他的眼睛，厲聲道：&ldo;閣下莫非不知道這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