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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有人以你的家人為要挾,逼你做這件事的,是嗎?」戚卓容問。
「是!但你要再想問別的,我也無可奉告!你想找我的家人,不可能找得到!連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他悲憤道,「我一條賤命,早晚是要死的,你就算對我用刑,我也不可能說出來!我不管你和別人最後誰贏誰輸,我只想要我的家人好好活著!只有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才不會報復我的家人!」
「蠢貨!」戚卓容罵道,「你自詡宮中十年,對我瞭解非常,可冠禮準備之前,有那麼多機會同我說出實情,你開過一次口嗎?我難道還會放任你不管不成?!難道你覺得以東廠之本事,還對付不了那個人嗎!」
她心中大恨,長鑷一探,勾住銅製牙箍上的一枚小巧機關,往下一扯,便有十數根尖銳銅針從銅線中冒出,刺進了他齦間紅肉之中。
他爆發出一陣悽厲的痛叫,血色慢慢從牙間滲出,順著銅線蔓延,滴滴答答,灑落一地斑駁。
「既然不想說話,那就永遠別說了!」她將長鑷抬手一擲,那長鑷便深深扎進了牆壁之中,看得禁衛軍渾身一凜。
「此人我稍後會安排東廠專人來辦,勞煩魏統領再多看管一段時間。」她跨出門檻,冷聲道。
魏統領自然悉數答應。
戚卓容:「什麼時辰了?」
魏統領:「剛過申時。」
戚卓容閉了閉眼,她明明覺得這一天分外煎熬,可這一天的時間,又竟然過得如此之快。
「奉天殿那裡,還沒有人過來傳話嗎?」
「沒有。」魏統領斟酌了一下,「督主現在是回奉天殿,還是回東廠?若回奉天殿的話,東廠那裡就由禁衛軍去通知一聲,喊人過來。」
戚卓容不知道。
她現在不敢踏出皇宮一步,但更不敢回到奉天殿。她……也有不敢面對的東西。
第96章 好疼啊,這輩子都沒有這……
裴禎元醒來的時候,大腦有過短暫的空白,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想坐起來,卻感覺左胸一陣銳痛,不由痛嘶一聲。
老院使幾乎是從榻邊跳了起來:「陛下,陛下!您終於醒了!」
裴禎元望著頭頂的金鑾殿頂,終於回過神來。
哦,他是裴禎元,之前在舉行冠禮,然後就被刺客捅了一刀……
老院使老淚縱橫:「陛下,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其他太醫紛紛跪倒在榻邊,喜極而泣:「陛下龍氣保佑,自然是吉人天相!」
裴禎元有氣無力道:「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朕駕崩了。」
榻邊的簾子被人一把掀開,司徒馬驚喜道:「陛下,你醒了!」
裴禎元看他眼下青黑,周圍胡茬長了一圈,便知這一天一夜他一定也耗費了許多心神。
於是他放柔了語氣,虛弱道:「可以把簾子拉上嗎……外面好冷。」
司徒馬:「……」
為了清創縫合,裴禎元上半身的衣服全被剪掉,現在只有幾圈紗布將傷口包紮起,而他現在還不能妄動,不好穿衣,就只能蓋一床衾被禦寒——還不能太厚,免得壓著傷口。
矮榻旁邊擺滿了取暖的炭盆,火星明滅,乍一看,還以為是在做法。
司徒馬反手把簾子拉上了,扯了扯嘴角:「看起來,陛下精神還不錯啊。我的擔心好像都是多餘的。」
老院使抹了抹眼睛,道:「臣去熬藥,勞煩司馬大人在此看一會兒。」
司徒馬點點頭,看著老院使領著幾個太醫出去備藥了,只留下一個太醫在此,以防不時之需。
「戚卓容呢?」裴禎元問。
司徒馬從太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