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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聲聽了就笑，然後故意板起臉來：&ldo;我沒告訴別人我要去南極啊。&rdo;

&ldo;顧大哥，你說笑話真冷。&rdo;連鍾圓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喝過了茶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鍾圓起身告辭。江天和顧雲聲送他下樓，也把帶回家的禮物一併提下去。電梯裡鍾圓忽然問：&ldo;那你們就真的都不回去了？整個年都窩在t市？&rdo;

江天起先沒說話，他不開口，顧雲聲更不好搭腔。直到走到車邊，江天看了一眼顧雲聲，說：&ldo;元宵前可能回去兩天，顧雲聲爸媽從外地回來。陪他們過個元宵。&rdo;

鍾圓倒也沉得住氣，把要帶回家的東西一一安置好，再把米酒交到江天手上，這才靠在身上笑眯眯地說：&ldo;哥，過年那天我要小寶打電話來拜年，念兒歌給你聽。&rdo;

&ldo;小寶都一年級了，怎麼還教她背兒歌。我記得你這麼大的時候滿聰明，跟著外公念詩念得很像一回事啊。&rdo;

鍾圓忍笑忍得嘴角都要抽筋了：&ldo;小寶三歲就能背床前明月光了，我家女兒嘛。不過這個是專門念給你聽的。&rdo;

江天看了一眼顧雲聲，後者似乎也沒什麼頭緒，他又問鍾圓：&ldo;賣什麼關子，說吧。&rdo;

眼睛在兩個人身上滴溜溜轉了一圈，鍾圓開始念：&ldo;花喜鵲，尾巴長……&rdo;

剛唸了兩句，江天一巴掌直接招呼到他後腦勺上，笑著罵&ldo;還不快滾&rdo;，於是鍾圓年前的第一個頭就這麼磕給自家車子了。鍾圓摸摸腦袋，趕快上了車，逃竄之前不忘說一句：&ldo;那我就和外公他們說元宵前後你會回來啊。&rdo;

第39章 年前 iii

廿八一早，顧雲聲剛起床，去廚房的路上經過客廳，江天正好推門回家。

看見他手上拎著的袋子，顧雲聲說：&ldo;你一大早不睡覺跑出去幹什麼？過年還不睡覺，浪費不浪費。&rdo;

&ldo;沒幾天過年了，出去剪了個頭。&rdo;

顧雲聲仔細看了一圈，這才看出來腦袋上是稍微動過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唔，那我晚一點也去剪一個好了。我還想睡一下。&rdo;

江天看著他，說：&ldo;剛才剪到一半想起來，應該送個禮物給你過年……&rdo;

顧雲聲就笑：&ldo;好好的怎麼想到這個……哦，所以呢，是什麼？&rdo;

這時江天已經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對著眼睛裡明顯閃爍著期冀光芒的顧雲聲笑說：&ldo;伺候你一回，給你剪頭髮。&rdo;

顧雲聲愣了愣，對著江天手裡的剪刀和推子發呆：&ldo;你哪裡學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一手。&rdo;

&ldo;讀書的時候室友剪頭髮，我看他們老剪不好，就跟著學了。不過好久沒動手了，只能推個平頭，嗯？&rdo;

顧雲聲這才從愣神裡醒過來：&ldo;那我要做什麼？&rdo;

江天攬住顧雲聲的肩，一邊笑一邊領他往浴室走：&ldo;不是都說了我伺候你嗎。&rdo;

感覺到花灑龍頭的水一點點打濕頭髮，顧雲聲忽然趴在盥洗臺邊上笑了。江天給他揉頭髮的手一落空，又聽見笑聲，不由問：&ldo;好好傻笑什麼？&rdo;

&ldo;你會不會磨豆腐，江教授？&rdo;

江天關掉水，拿浴巾把顧雲聲的濕頭髮擦得半乾，抿著嘴壓住笑不說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