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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住到市裡去了，學校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rdo;

&ldo;怎麼沒住在學校裡？&rdo;

&ldo;市裡的是新房子，據說條件好一些，來往也很方便，開車半個小時不到。&rdo;

&ldo;那是不遠。&rdo;顧雲聲又喝了一口茶，&ldo;吃飯怎麼辦，自己做？&ldo;&ldo;哪裡，平時就吃食堂，回去就出去吃，廚房大概是那房子裡最乾淨的房間。&rdo;

顧雲聲聽了就笑。廚房的門砰一聲開了，黃達衡上身舊汗衫下身沙灘褲繫著圍裙一頭大汗走出來，看見他們兩個人一邊擦手一邊笑：&ldo;不好意思，剛剛菜在火上騰不開身，也穿得不像樣。何彩說你們還帶了個大花瓶來，人來就好，你們兩個人還帶什麼東西，這見外了啊。&rdo;說完就和跟著站起來的江天和顧雲聲一一握了手。

&ldo;第一次來你們家做客，空手才是不好意思。&rdo;

黃達衡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然聽見廚房裡菜下鍋的聲音，臉色一變，也不寒暄了，扭頭朝廚房裡面喊：&ldo;小彩你等我來，等一下又濺得一身是油……江天、顧雲聲，你們坐，讓何彩招呼你們，我這裡還有兩三個菜，炒完就可以吃飯了。&rdo;

看他心急火燎衝進廚房，下一刻皺著眉頭的何彩就被推出來，顧雲聲和江天都笑了。何彩嘆氣：&ldo;拿他沒辦法，其實我做菜也沒那麼難吃。&rdo;

&ldo;何彩，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家？&rdo;顧雲聲忍笑，提議。

何彩一拍腦門：&ldo;你看，我又糊塗了。&rdo;

他們家四間房子，兩間做了各自的工作間和書房，一間是臥室，還留了一間客房。經過臥室門口眼看何彩要開門，顧雲聲攔住她，打趣說：&ldo;臥室就不看了。那孩子出生之後，客房就改嬰兒房了吧？&rdo;

何彩也不堅持，順著顧雲聲的話題說下去：&ldo;嗯，還有幾個月呢。到時候再改。&rdo;

黃達衡端著兩個菜出來，看他們都聚在客房門口，喊了一聲：&ldo;好了來吃飯了。何彩來幫忙端下菜。&rdo;

黃達衡和何彩前一腳後一腳穿梭在廚房端菜，顧雲聲和江天就在桌邊布碗筷。青花餐具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筷子碰到碗碟，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其間兩個人的手好幾次碰到一起，彼此抬起頭看一眼，江天的目光驀然柔軟起來，輕聲說：&ldo;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在我家留飯，張阿姨會說&l;小孩子幫忙去擺碗&r;。&rdo;

這是江天回來之後主動在顧雲聲面前這麼詳細地提起往事，他手上一停，慢慢浮起個微笑來：&ldo;每次都是你拿筷子我拿碗。&rdo;

&ldo;那沒辦法。我打掉碗，要被外公拎過去教育一頓，你打掉了，他還笑，說什麼&l;碎碎平安&r;。既然有區別對待，那當然還是揀沒危險的做。&rdo;

顧雲聲沒想到他連這些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把筷子從江天手裡抽過來，再把碟子交給他，搖頭：&ldo;對於外人，總是寬容得多。那是不一樣的。那你來擺碗碟好了。&rdo;

說笑間何彩端著最後一盤蔬菜出來：&ldo;說什麼笑這麼開心。開飯吧。&rdo;

第13章

黃達衡做了滿滿一桌菜，粗略一數，也是十個開外。江天說他菜做多了，他就笑：&ldo;本來想請葉老師來，但他人在外地開會，來不了了。他聽說你回來很歡喜，託我向你說聲歡迎回來，還說等他回來給你接風。&rdo;

顧雲聲知道他們口中說的葉老師是當年江天還在t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