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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圖嗎，果然還留著嘛。&rdo;

看到那張設計圖他不禁眯起眼睛笑了起來，江天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笑說：&ldo;我就記得獎金全借你追女朋友去了。&rdo;

&ldo;承情承情。&rdo;李恆假惺惺地拱拱手，&ldo;窮學生手頭緊啊……不過現在想想也還是那個時候有意思，你別說，還挺懷念當初找你們東拼西借拆東牆補西牆的日子的。&rdo;

&ldo;所以你最早一個結婚絕不是沒道理。&rdo;江天點頭，&ldo;出去就是陽臺，陽臺那邊有個門通臥室的，但不瞞你說，我們兩個人今早才開始收拾屋子，髒的亂的全塞在那間房間裡，就不好意思開門讓你看了。&rdo;

&ldo;江天啊……&rdo;

&ldo;嗯？&rdo;

&ldo;我想抽根煙，去陽臺方便不？&rdo;

&ldo;那正好，我家也就這裡能抽。&rdo;

一時間兩個人同時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李恆剛想笑，又忽然想起什麼，那點笑意剛起來就收住了。等到了陽臺半根煙抽完，李恆才重重嘆了口氣，沒徵兆地來了句：&ldo;這就……安頓下來了？&rdo;

&ldo;嗯。&rdo;

&ldo;好吧，&rdo;說到這裡他猶豫了片刻，&ldo;剛才樓下聽你認了的那一會兒我有點想揍你。後來想想，幸好是你們兩個當初沒結婚。要是結了，又到了現在這一步，我就真的要揍你了。&rdo;

江天很清楚他想說的是什麼，但他也只是短暫地沉默了一下，說：&ldo;我和之筠沒成不是為了他。&rdo;

&ldo;反正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之筠中意你多過你中意他。男女到這份上，十有八九不成，就是因為是你們兩個，我總以為你們能是那一二。不過你也別放在心上，我總是偏心之筠多點。&rdo;這時煙已經燃到盡頭，李恆掐了煙，扔到江天遞過來的菸灰缸裡，又說，&ldo;人啊，說不到，誰會想到你找來找去找了個男人，還安定下來了？江天，你和他認識多久了？&rdo;

江天沒多想：&ldo;一輩子。

這句話說得輕而篤定，倒教李恆疑心自己聽錯了，一時也不再問，又或是太多想問，只恨時間苦短，趕緊撿最要緊的儘快問了：&ldo;我看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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