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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嵇澤不肯走,說有事當著他的面講。
他媽媽說這是女人之間的話,讓嵇澤迴避。
握著喬迦藍的手緊捏了一下後,嵇澤起身隨著他爸爸去了樓上的書房。
偌大的客廳裡就剩下喬迦藍和他媽媽兩個人,又一次與他媽媽單獨地面對面,喬迦藍感覺嗓子有些幹,她端起水杯,喝水。
他媽媽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看著喬迦藍,靜靜地直視她,許久,嘆了口氣。
&ldo;喬小姐,你是故意的嗎?&rdo;
&ldo;什麼?&rdo;喬迦藍不明白他媽媽的意思。
&ldo;你是故意和嵇澤在一起的嗎?&rdo;他媽媽的眼睛裡透出些許的審視意味。
&ldo;不是,阿姨,因為我愛他。&rdo;喬迦藍不再退縮,愛一個人有錯嗎?愛他,當然想跟他在一起,這種力量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ldo;我相信你,不過,我還是當時的那句話,你和他不適合。&rdo;
&ldo;阿姨,那時你讓我和他分手,我因為愛他,不想耽誤他的前程,就選擇了分手。現在,我們又在一起了,我不想再和他分開。&rdo;
&ldo;你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rdo;
&ldo;幸福不幸福,只有我和他知道。我們會自己尋找幸福。&rdo;
&ldo;迦藍,相信我,阿姨不會騙一個晚輩,你和嵇澤在一起,會傷害到你身邊最親近的人。&rdo;他媽媽的口氣變得柔軟,叫迦藍時很親切,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ldo;……為什麼?&rdo;喬迦藍本意要與她抗爭,捍衛自己愛的權力,但見她說出這番話來,一時沒了主張,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ldo;孩子,為了不傷害你,我不能說。&rdo;
喬迦藍蒙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這是在出猜謎題嗎?這麼多年了,上一次是為了嵇澤的前途,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倒是公佈答案啊。
門鈴響,吳阿姨跑過去開門,一聲甜甜的稱呼,&ldo;吳阿姨好,嵇伯伯和姚姨在家嗎?&rdo;
&ldo;在,在,在,於小姐快裡面請。&rdo;吳阿姨熱情的聲音。
來的人是個女聲,看來彼此很熟。
出現在喬迦藍面前的人是於蕘,喬迦藍沒想到,還能在嵇澤的家裡再見到於蕘。
&ldo;蕘蕘,你來了。&rdo;嵇澤的媽媽笑著向於蕘打招呼,向於蕘介紹喬迦藍,&ldo;這位喬小姐是嵇澤的高中同學,來家裡轉轉。&rdo;
高中同學,很適合她和嵇澤的關係。
&ldo;姚姨,我上次為了嵇澤去西藏,我和喬小姐在林芝見過面的。&rdo;於蕘過來坐在喬迦藍的身邊,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子上,&ldo;姚姨,這是我媽讓我帶給您的燕窩新品,我媽說,您先吃著,要覺得還可以的話,她再派人送來。&rdo;
&ldo;蕘蕘,回去替我謝謝你媽媽,都快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你告訴她,哪天我再約她去聽音樂會。嵇澤在書房裡陪他爸爸說話,一會兒就出來了,你先坐著等等。&rdo;
於蕘聽到這話,也是吃驚,她和嵇澤什麼時候快是一家人了?她試圖開口,但被姚姨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住,於蕘也就再沒有說話。
都快是一家人了。
這七個字如同針紮在了喬迦藍的心上。
她感覺到疼。
生疼。
做為嵇澤的高中同學,喬迦藍覺得自己是時候該離場了,她木木地起身,用意念牽扯出微笑來向姚姨和於蕘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