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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爹疼沒娘養的野種!”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昏了過去,想來之後我想瘋了一樣問我見過的每一個人我娘在哪,但事實是……我的孃親的確是難產而死。
那一刻,我卻怎麼都哭不出來了。
我將自己抱得緊緊的蜷縮在床頭,因為被曬傷的太嚴重,以至於我越是想緊緊抱住自己,越是感覺到刺骨的痛楚,儘管如此,我仍舊不想放手。因為只有這樣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活著的。
沒關係,我還有我自己,我這樣安慰著自己,笑的卻比哭還難看。
之後的那幾年,從我沒竟然沒有被我父君的正室弄死這件事上來看,足以證明了我確實是個命大的主。
但我也知道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落川”這個人,一無所有。
在我三萬多歲之後的某一天,我的父君仙逝了。
數萬年前,天界跟妖族還有鬼族正打成一鍋粥,我父君領命出戰,最終與萬千妖獸玉石俱焚了。只不過我爹是仙君,不比那好命的最後化成了一顆蛋的某位帝君。他是真的死了,神仙沒有什麼別的死法,只有魂飛魄散。
或許因為我只是個野種的關係,我連我爹的戰甲都沒見到,就被我爹的正室給攆下了九重天。
當然,她是怕我日後搶了他兒子的仙君之位。
當我被一隻九重天特有的怪鳥從半空中扔下來的時候,我不免落了個頭破血流的下場。可等我坐起身子時候,我才發現我身邊還多了另一條死屍,可他比我倒黴,我看著他那扭曲的腿,我就知道他的骨頭斷了。
正當我決定大發慈悲挖個坑給他埋了的時候,他卻突然掙開了眼睛。他盯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看著我,我看著他膽小的樣子,突然想起眼前這位,就是我許多許多年前碰見過的那個一身火紅的小孩兒。其實不是我記性好,而是我活了三萬多歲,見過的人卻是用手指頭都能數的清的,而穿的那麼惹眼的,只有他一個。又或許是他當時給我的那三塊桂花糕太好吃的緣故,總之我把他記得很清楚。
我突然想起被趕出九重天之前,他們說過的我父君的正室一共趕了兩個眼中釘下來,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那側妃的兒子,名叫紀川。
我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可以用拖油瓶來形容的傢伙就是我那位弟弟。但是介於我對我那個兄長的厭惡程度,我決定跟他分道揚鑣。
我抬腳就要往魔界的更深處走,身後的人卻突然開口說了話。他只說了一個字,卻像是一根釘子一樣深深地刺進了我的心坎,叫我再也移不開步子。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隱忍跟絕望,絕望到我眼前迅速略過了那個對著牆壁自言自語的自己,絕望到我想起了那天那個披頭散髮的,從滿心歡喜到嚎啕痛哭的自己。
“哥……”
那時,我聽到他這麼叫了我。
第19章
我僵直的看著迷陣一般的魔界叢林,又望了望不斷朝著我們逼過來的魔氣,終是轉過了身子。他趴在地上,狼狽至極,原本白裡透紅的臉龐此時卻蒙上了一層紫灰色。
也是,他沒有疼的一睡不醒已經不錯了。
他的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腿,寫滿潰敗的臉上,那雙眸子卻是以動不動的盯著我,像是在哀求我。那一刻我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感覺我是被需要的,不再是那個被人丟在冰冷的宮殿裡幾萬年的野種。
想來這麼多年他的光景也不怎麼好,他的孃親死後,估計父君的正室也沒少折騰他,不然怎麼會瘦成這樣。
我扯著破了邊的袖子將我頭上的血擦了擦,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相處,沒人教過我,我也沒有所謂的友人。我看了看他的腿,二話沒說就背過身子跪在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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