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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解悶嘛,乃是人之常情。
最開始宋宴覺得沒什麼,人心裡不痛快,喝幾杯酒也不是一件壞事兒,可見著顧念溪雙頰潮紅,這才開口制止,「還是少喝些吧,這酒好入口,卻是烈得很,當心喝多了不舒服。」
話畢,他更是去奪顧念溪的酒杯。
可端著酒杯的顧念溪搖搖頭,將酒杯揣在懷裡,一字一頓道。」我不要。」
「這世道對女子可真是不公平,為什麼男人能喝酒,女子就不能喝酒?就算是喝多了又能怎麼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才幾杯酒下肚,就已經喝多了!
宋宴深知同一個喝醉酒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沒說這世道不準女子喝酒,只是你很少喝酒,喝多了當心不舒服,若是你想喝,下次我叫人送幾罈子適合姑娘喝的酒來,讓你一次喝個夠。」
顧念溪笑著點點頭,眼睛裡似有星星似的。
宋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顧念溪,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他見顧念溪已有幾分醉態,怕她堅持不了多久,索性開門見山道。」說吧,今日找我過來做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的?」顧念溪小聲嘟囔一句。
她都還沒想好怎麼開口了,怪突然的。
宋宴淡淡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這麼大陣仗,若是我不知道你有事求我,那我就白活了這麼些年。」
「說吧,什麼事!只要我能幫你的絕不推辭。」
得他這一句話,顧念溪宛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磕磕巴巴將想要他幫自己阻攔姐姐進宮的事兒說了。
有些人在喝醉酒之後情緒會被放大。
顧念溪就是這種人,說起這事兒來是又委屈又難受,這話還沒說完了,眼眶就已經紅了,「……我知道這事兒並不簡單,說不準事情沒辦成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可是我除了找你,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去找誰了。」
宋宴最見不得姑娘哭,從前家中有姐妹掉眼淚,他躲得遠遠地,眼不見為淨。
可如今,他只有心疼,連忙應下,「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會幫你的,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多琢磨琢磨,總能想出辦法來的……到時候你姐姐進不了宮,等上三年五載的,所有的事情自然就忘記了。」
「是,我也是這樣想的。」顧念溪抽了抽鼻子,看著是可憐又委屈。
她抬頭看向宋宴,道。」你說的輕巧,可這件事做起來麻煩得很,我知道你身邊多得是可用的人,不需要我做什麼,可只要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皺下眉的。」
她是多惜命一個人啊,居然肯說這話!
宋宴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喜歡說這麼嚴重的話?官媽媽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我要你們上刀山下油鍋做什麼?這刀山上油鍋下又沒有長生不老的藥!」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你只要每天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就夠了。」
如今正值傍晚,是鋪子生意最好的時候,顧念溪坐在院子裡,聽前院傳來喧喧嚷嚷的聲音,只覺得自己彷彿像做夢似的。
顧念溪道。」宋宴,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話她藏在心裡很久了,如今借著酒勁兒,想也不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宋宴嘴角的笑容漸漸斂去,正色道。」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我不知道。」酒壯人膽,顧念溪看著宋宴的眼睛,眼神要多迷茫就有多迷茫,「官媽媽說,男人的心比海都深,我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宋宴一字一頓道。」我自是喜歡你的,當初是逢場作戲不假,可要不是因為喜歡你,我哪裡會一日日往你這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