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歡而散(第1/2 頁)
楊臻領著嵬名峴回了將軍府後,便招呼楊青準備藥材給嵬名峴處理傷口了。 “看來是烙過色了,即便是好了大概也會剩下清楚的字跡。”楊臻把嵬名峴的頭收拾好後說。 “無妨。”嵬名峴並不在意臉上多個字,反正他也看不見。 楊臻長鬆一口氣:“這下好了,等太師知會過刑部之後你就徹底自由了。” “嗯。”嵬名峴點頭。 楊恕並未同他們一起回來,所以晌午只有他們倆,這就好辦了。 “突然有點犯酒癮了,嵬名兄怎麼看?”楊臻笑看他。 “甚好。”嵬名峴面上不動聲色。 楊臻慢悠悠地說:“可嵬名兄臉上還有傷呢,要不改日……” “皮外小傷,不礙事。”嵬名峴說得麻利。 楊臻大笑幾聲,“好,喝酒去!” 兩人並肩往走,楊青不情願道:“少爺您又要出去啊?” “待會兒就回來,爹回來以後替我跟他說一聲。”楊臻拍拍楊青的肩膀交代道。 楊青應著,撅著嘴將楊臻送出了門,然後把楊臻攤放在桌子上的盛藥的瓶瓶罐罐收拾了起來。 太師府中,楊恕陪著聞訓古進了書房。 “衍聲,你怎麼看臻臻說的那個江姓之人?”聞訓古往靠椅上一坐,從桌臺下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塊曾經被鴻踏雪偷走的夜牙璽,捧在手中摩挲著。 楊恕,字衍聲。 “三師兄滿門不剩一人,就連他的學生和幕僚也是貶官、流放殆盡,先帝幾乎是除掉了所有的隱患,怎麼會還有‘江姓之人’呢?”楊恕坐到聞訓古對面,看著他手中的玉疙瘩。 “能把賬算到我頭上,十有八九跟文杲脫不了干係。”聞訓古端詳著夜牙璽上的雕獸說。 “若真認定是你,日後豈會善罷甘休?”楊恕苦不堪言。 聞訓古倒是坦然:“橫豎這份罪過我也已經背了這麼多年了,若真有人想來討債那便來吧,反正我沒什麼可還給他的。” “若真與三師兄有關……”楊恕於心不忍。 “我不會難為他的,”聞訓古說,“畢竟是與文杲有連繫的人,就如那嵬名峴一般,因著牧雲決,我也不會真將他怎樣。” 楊恕從來都做不到像師兄弟那樣泰然,面對這種跨輩的恩仇生殺之事,他比聞訓古這個當事人更緊張:“我知道師兄你是念舊之人,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將一切都歸罪於你,實在是……” “怪我就怪我吧,倘若哪一天那人找上門來也好,我雖然沒什麼可還他的,但卻可以給他個交代。”聞訓古將夜牙璽包好收回了抽屜裡,“說不定還能把這麻煩東西還回去呢!” “那個……”楊恕一早就盯住聞訓古手中的那塊玉疙瘩了。 聞訓古點頭:“是夜牙璽沒錯。” 憑著剛才聞訓古的話,楊恕大概猜出聞訓古手中的夜牙璽從何而來了,先前他聽楊臻提起時便有所猜測,所以他看到聞訓古拿出夜牙璽之時才不至於失態。 “可是,臻臻說這是假的。”楊恕說。 “哦?”聞訓古的意外一閃而過,“他對你提過了?” “是先前那個來偷夜牙璽的人說的。” 聞訓古笑了笑說:“確實不可能是真的。” 這下輪到楊恕意外了,聞訓古一早就猜到他這夜牙璽是假的了?也就是說,剛才他那點子意外不是針對夜牙璽是假的,而是對於楊恕知道了他有夜牙璽的事。 不過想來也是,溫氏的夜牙璽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地出現呢? “即便不是真的,也是個無比重要的物件。”聞訓古輕輕拍了拍抽屜匣,“至於那個‘江姓之人’,臻臻若是想繼續追查便讓他查吧,若不想便就此作罷,我自會著手去辦。” 楊恕點頭。他猜不出聞訓古是不是真的想讓楊臻去查,但他是真的不希望楊臻繼續參與此事。 城中大街京華樓的三層上是各個分隔精緻的雅間,三樓不與二樓相同,由京華樓外的外掛懸梯直通而上。 楊臻和嵬名峴正是在三樓包了間。 一壺醉梨香飲盡後,嵬名峴終於問出了很早之前就想問的問題:“當初你不是跟梁奉一說,要盡力助崆峒將我制住嗎?” 楊臻繞著手腕,搖晃著杯中半邊酒說:“你當時也在場,自然都聽到了,我的話前面還有條件吶,‘若如此,定當盡力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