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頁(第1/2 頁)
但無論如何,關渝舟都不會原諒他。
他還是當初那句話——夏洪死有餘辜。
「你不吃?」夏濯把盤子往他那邊推了推,睫毛往下耷著,視線低放在關渝舟手背凸起的青筋上。
關渝舟看著他,沒有說話。
夏濯扯出一點笑意,「幹嘛?不會是想讓我餵你吧?」
關渝舟喉結動了動,「嗯。」
本來是專程揶揄他的,這下輪到夏濯錯愕了。他反應有些遲鈍,像是無法消化那簡簡單單的一聲單音,「……啊?」
可很快,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脊背,熟悉的觸感透過身後的衣料傳遞到肌膚上,夏濯被那股力往前一推,手裡的筷子啪嗒掉了地,整張臉都貼在了關渝舟的頸窩上。
……咦?
夏濯只糾結了一秒,便順勢在近在咫尺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送到嘴邊的不吃白不吃,是這個理吧?
頸動脈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關渝舟眯起眼,他抬起夏濯的下巴,乾燥的兩瓣唇緊緊覆了上去,撬開了對方微闔的齒縫。
夏濯發暈地追逐著他侵入的舌尖,灼熱的溫度順著口腔滲入他的血管,從喉嚨慢慢填進心臟。
身上的力氣隨之恢復了些許,暖意源源不斷驅散著身上發冷的地方,他舒服了卻不覺得滿足,抓著關渝舟衣服的手轉為摁著對方的後腦勺,更激烈地回吻著,稱得上啃噬的力度很快讓彼此嘗到了淡淡的鐵鏽味。
血液順著吞嚥進入身體,兩人胸腔緊緊貼在一起,能清晰聽見對方胸口一下下傳遞而來的震顫。在四肢變得輕鬆的同時,夏濯眼皮卻沉重得不斷下墜,閉上眼後,他看見些許模糊的色塊在眼前閃過。
察覺到他動作變得緩慢,關渝舟這才慢慢鬆開他。
夏濯彷彿喝多了酒,眼角邊儘是不正常的紅,原本發白的唇色在互相蹂躪間染成了爛熟的紅,整個人跟飄在天上還沒下來似的。
關渝舟在他濕潤的唇角處輕緩地親了親,將眸子裡沒能紓解的慾望斂進深處。
「累了嗎?」
夏濯點了下腦袋,他抿去舌尖的血腥味,四肢並用地往床上爬,「我先睡個午覺,晚點叫我。」
「好。」關渝舟替他放好枕頭,收拾起地上的殘局。
夏濯的狀況時好時壞,關渝舟便在他身旁陪了一下午。
覃念在此期間和小黑重新去了封閉的四樓,樓梯口的溫度恢復了正常,除此之外其他並無變化,裡面像揣了一個謎團,千絲萬縷地叫人摸索不清。
關渝舟站在走廊裡,皺著眉聽他匯報著。
他身後的房門掩了一道縫,床頭燈昏黃的光透過門縫灑在地板上。
「關於怎麼驅逐那片黑暗的事……我和小黑都、都沒有頭緒,所以才想著來問問先生。」
「畫。」關渝舟突然說。
「畫?」覃念想了一下,「先生是指那三幅畫像嗎?」
「不是三幅,是最後出現的那副背影。」關渝舟道:「試著從它下手看看,但不要摧毀它,沒線索就算了。」
他記得夏濯有一張生母的照片,他也見過。但那張照片和畫像上的並不一樣,再加上畫像每日往上多出一幅,所以他直覺畫或許就是通往四樓的關鍵。
「好!」覃念高高興興地接下任務,消失在轉角處。
關渝舟關上門,重新回到房內。
床上的青年沒有表情,閉著眼呼吸微弱,手腳的溫度很低,現在就連被子的起伏都看不見了。關渝舟試著喊過他一回,但夏濯的狀態不像是睡覺,更像是處於昏迷中,只有那安逸的眉眼告訴他並沒有夢到什麼不好的事。
過了半個小時,覃念再一次敲響了門。
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