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最好時代(第2/5 頁)
為了保住這樣的生意,又需要能有更可靠的庇護,所以才開始有了秦家莊的事情、有了駟哥掌管的水寨、還有了毛知軍、蘇山長、李尚書這些關心幫助我們的人。而我們也就不可避免地捲入到他們的生活與世界裡;也就有了之後各種各樣的的意外、波折,進而不得不要做更多的事情、更多的部署。”
在秦剛看似隨意簡單的敘述中,胡衍、秦婉的神情也開始凝重了起來,似乎也由此聯想到了一路走來的種種不易的經過。
“你們要是想問我,在一開始時,究竟曾有過多大的理想與規劃?其實現在跟你們說實話,真的沒有!一直等到我,遇到了老師!”秦剛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溫情與光芒。
“在你們的眼裡,老師也許只是一個詩人,一位才子。甚至他到目前做過的最大的官職,也只是一個從八品的宣德郎。但是你們知道嗎?即使是在我剛去過的西夏境內,佛寺裡的住持都會知道老師的名字;即便是荊南苦地的鄙地郴州,卻因老師的一句‘月迷津渡、霧失樓臺’而一被廣為傳唱。還有更加偉大的蘇大學士、黃學士、晁學士,他們的詩名與才華,在遼國、西夏、高麗、倭國、大理、安南,四處流傳。但是,唯獨卻在他們自己生活的大宋,卻居然是被連番迫害、頻繁打擊。”
“難道是因為老師他們只懂迂腐的詩詞文章麼?駟哥你跟老師學過兵法,而流求自從等到了老師的治理後,便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他明明就是一個文能安邦、武可定國的不世人才啊!再看蘇大學士,他治理過的徐州、杭州、密州、定州,哪一地不是國泰民安、士民共贊?人們都說他們是舊黨,可當年司馬君實一味排擠新黨盡廢新法,卻唯有他們師徒二人敢站出來指出‘法無故新之分’,在為新法之存爭一席之地。到了章子厚一朝大權在握,又可曾考慮過這些呢?!”
秦剛說到這裡時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了後世西方作家狄更斯的對那句名言: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趙駟他們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實出處,只覺得這句話中的含義深刻,意味深長。
“這個時代的最好,是因為有了蘇大學士、秦學士他們所代表的風流,這個風流是士人的風骨、底韻的流傳!是璀璨的風采,是千古的流存!我們大宋本該憑藉這樣的風流,去影響整個天下、去征服這個世界!繼以開創萬世的繁華與不朽的文明!”
“那大爺為什麼又說,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呢?”秦婉追問。
“蘇大學士被貶在嶺南惠州,秦學士被貶去了郴州!黃學士被貶黔州。呂微仲、劉莘老、蘇子由、梁況之【注:分別是呂大防、劉摯、蘇轍、梁燾】且不論他們的從政水平如何,但他們卻都是這個時代最有才華計程車人大家,卻都統統地貶過了岒南。還有司馬君實、呂晦叔、文寬夫這些已經死去的人,整不了他們的肉體,就不斷地剝奪他們死後的聲望與名譽,甚至連像《資治通鑑》這樣偉大的史書都想要去焚燬、查禁!黨派的對立,已經變成了衡量世間公正與對錯的標準,所謂的風流大宋將從此成為阿諛者的天下、投機者的天堂,華夏的文明將會退回到野蠻、功利以及的黑暗的階段,這樣的時代,又豈不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呢?!”
秦剛緩緩而述的每一句話語,如同一記記重錘,有力地敲擊著各位的心房,令眾人的心思不由地變得非常地沉重。
“我在這次出發之前,也收到了建哥從明州寄來的信,流求那裡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他還與湛哥合作,開出了四海銀行的東京分行。所以我在這銀行裡給各位都開設了一個賬戶,衍哥與駟哥跟我較早,又很辛苦,各存了十萬貫在裡面,婉兒稍少些,存了五萬貫……”
“大哥你是什麼意思?要趕我們走麼?”胡衍先是大急,直接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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