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必先利器(第1/5 頁)
李綱,字伯紀!
秦剛看著黃友帶到眼前的這位少年郎,不由地心生感慨,難怪自己先前與他的父親相見,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原來冥冥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安排。
不過記憶中歷史上的李綱,應該是個大器晚成之人。
他雖然出生於仕宦之家,有著非常良好的教育及父親悉心的培養,自幼便多被長輩賞識,但是他的仕途卻極為不順,一直到了三十歲才科舉及第,之後卻因他那耿直清高的品性與嫉惡如仇的性格上而屢遭打壓,一直從事一些基層的官職,同時還會多次受貶。
一直等到靖康之戰,金軍兵臨城下,滿朝文武,茫然無策,這才有了李綱的挺身而出、獨衛京師,更有了其後他不畏個人得失,憑一己之力,對抗幾乎整個朝廷的主降官僚,以堅決扞衛國家百姓存亡的歷歷義舉。
而從現在開始,到靖康之戰,怎麼著也要個三十年的時間!三十年,就讓這樣一個治世名臣一直持續埋沒嗎?
“來來來,伯紀是吧?”秦剛笑眯眯地扶起李綱施以長揖之禮的雙手,非常親熱地說,“本官與李撫勾乃是江浙故地的同僚,他的兒郎要到我這裡做事,那就如我的兄弟一般。”
“學生不敢。”李綱倒是被這過份的熱情嚇了一跳,還是堅持把這禮行完才直起身,“李綱早就聽聞秦知軍學識過人,又見菱川學子的口口傳誦。願以弟子之禮,於保安軍謀一微末差事,一邊學習、一邊歷練,還望知軍成全。”
“好說好說,伯紀賢弟想要去哪個曹房下學習都行。”
“果真是哪裡都行?”李綱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問,“那學生要是想跟著秦知軍身邊行走可否?”
一旁的黃友正想出言提醒李綱不要太過於孟浪了,卻想不到秦剛竟直接開口答應了:“沒問題,我身邊正好缺個書記官,你若不嫌事宜瑣碎,正好也算幫了我一忙。”
李綱大喜,趕緊謝過。
一臉詫異的黃友在想:是之前的自己太謙虛了嗎?
其實,秦剛之所以留下李綱,卻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論鐵頭、論死忠,李綱不僅在整個大宋王朝排得上頭列,就算拿到整個中國歷史上,依然是可以挺進前十名的。他的鐵頭與死忠是緊緊捆綁於一起的,不僅會表現在對於那些賣國求榮、貪汙腐化的官僚絲毫不留情面,而且對於任何敢於挑戰皇權的人物、行為,均會給予最激烈的痛擊。
所以,他的鐵頭剛直,成就了之後的忠烈之名;但是他的死忠卻直接導致了個人的悲劇結局——始終被皇帝所猜忌、被權臣所算計。
當然,這些評價都是出自於其中年之後,秦剛就想知道,倘若在其少年時候,刻意給予其一些哪怕並不算太大逆不道的民本思想,又或者給予另一些相對實用的政治鬥爭手法,如此成長成來的李綱,會不會能有更大、更樂觀的成就。
這時,已經在一旁猶豫了半天的黃友,終於鼓足勇氣,湊到了秦剛身邊,斟酌著開了口:“秦知軍,在下也想,能否跟在知軍身邊行走……”
“嗯,我身邊人滿了。以後再說吧!”秦剛頭也不回地就帶著李綱走了。
留下了黃友在一旁風中凌亂。
秦剛又回頭看了看他,“是不是嫌童子營那裡事太少了?再給你派些別的活?”
“不不,不是,事情挺多的,在下這就去忙。”黃友不由地落荒而逃。在其內心終於還是得出一個結論,這是命的事,也是拼爹的事,自己沒那條件。
“跟著我做事,必須有跟著我的規矩。”秦剛一邊行走了著,一邊對李綱說,“涉及到一些機密事宜,哪怕是身邊至親,也須守口如瓶,你可否做到?”
李綱聽了,卻沒有貿然答應,而是小心地說道:“如若不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