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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問題。”他隨手拿來筆記本，翻過來展示給05的攝像頭，“更多的資料需要更大的儲存卡，我準備騰出一個房間，給你造一個小型機房。”

“裡面可以放置八個機櫃，但一次性造出這麼多機櫃太惹眼，我們慢慢來。”啟明比了個“噓”的手勢，“至於儲存最佳化這一塊兒，你自己試試？”

【您還未說明您用來豐富我資料庫的新辦法。】05提醒。

“哦對。”啟明說，“我把電視的控制許可權給你，你可以透過收看節目瞭解外面的訊息，電視比報紙資訊密集且更新速度快。”他噼裡啪啦地敲打鍵盤，“我不知道是否需要除錯你的音影片記錄功能，你今晚試試，不行我再調。”

【好的。】05乖巧回答，【星星先生，到按摩的時間了，電梯已為您開啟。】

啟明立刻停下工作，驅動輪椅向電梯滑去。

陳雁橋等在一樓，電梯門開啟，她端著一盤水靈靈的草莓，說：“這是夏侯老師叫人送來的，酸甜可口，你嚐嚐。”

“謝謝姐姐。”啟明捻起一顆草莓，放進嘴巴，輪椅載著他向前滑動，停在按摩椅前方。少年身量見長，陳雁橋不能像小時候那般抱起他，輪椅扶手向上抬起，啟明雙臂撐著扶手，自己挪到按摩椅上。

陳雁橋半蹲下來，幫助啟明整理腿腳的擺放位置，摁下啟動鍵。按摩椅轟隆隆地運作，擠壓啟明沒有知覺的雙腿。陳雁橋設定好倒計時，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搬個小馬紮陪在啟明身邊。

“陳姐姐。”啟明說，“我這輩子都要這樣了嗎？”他隔著家居服柔軟的棉料，撫摸右腿上凹凸不平的傷疤，那是他親手刻下的不甘和沉鬱，但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癒合。

當他平躺在床上，仰望玉白明亮的月盤，思考遊蕩在數個光年外的七個星際殖民地，和地球表面為生活奔走不息的人們——他存在的價值是什麼？

命運為什麼將他帶來，又殘酷地奪去他的雙腿。

這樣灰暗的日子，他還要忍受多久。

他儘量不去想腿的事，假裝自己是健全人，若無其事地生活，但日常的按摩、費力地移動、和矮一截的視角，都在提醒他和別人的不同。

他擁有聰慧的大腦，和與之不符的殘疾身體，其中苦痛滋味，只有啟明自己知曉。

“奶奶說，等我長大了，可以找個富家小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啟明說，“別人和我在一起，怎麼會幸福呢？”他習慣性地捶打大腿，“富家小姐憑什麼願意照顧我這個殘廢呢？”

陳雁橋無話可說，她不想給啟明渺茫的希望，卻又不知如何安撫少年沮喪的情緒。

凝滯的氣氛仿若一潭死水，橢圓的波紋迴盪在兩人之間。

05突然開口【啟明先生，我創作了一幅畫作，請您欣賞。】不等啟明回答，投影儀自動開啟，在白色的幕布上投射出一幅矩形的畫，是啟明躺在床上仰望星空的影象。ai的畫作通常被人類認為是沒有靈魂的拆解拼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