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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還——」
「但我知道,知道你心有牽掛,塔露拉。曾經失去的再也無法擁有的心痛得難以追憶的雖然說你們現在是活著的狀態。哈,這種講法可能有些奇怪,可人總要給自己一個盼頭,不是嗎?」
博士笑著,笑容裡卻充滿了縹緲的不真誠感,他在暗示什麼?
龍女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抿平了堅硬的嘴角。「我失去了一段記憶,它在安靜而黑暗的監牢中戛然而止,博士你知道這一切?」
「不,是你導致了這份結果?」
她在追求真相,她想追求真相,即使是無法承受的事實,她也早就經歷過最醜惡的地獄之景。
「不要再思考下去了,塔露拉。」博士嘆息道,「只要你認為自己還用腳站在這裡,用鼻子呼吸著空氣,用眼睛接收著訊號,用思維在暢想中遨遊——那麼,你就是活著的狀態。瞧,那個孩子已經在等你了,為什麼不去看看她呢?」
啊,阿麗娜。
塔露拉猝不及防的被這個名字,佔據了全部的心房。
「塔露拉。」
一模一樣的音調。
啊啊啊。
她放棄了一切疑問,一切不安,一切虛無縹緲的事物。
讓它們都見鬼去吧。
她轉個頭。
白色半長的髮絲,淺藍色溫柔又安定的雙眼,小鹿就安靜的站在那裡,「也許該說好久不見?」
「不。」
塔露拉奔跑起來。
她越過空間與時間,越過太陽與雙月,越過平原與城間——她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
就算雪花吹入她的眼瞼,施法讓那比棉花還輕的小鹿變得無比沉重,就算那份惡毒的恨火,燒灼乾淨了那片罪孽的雪原村莊。那過去的一切,也不會比現在的她更迫切了。
「什麼都不用說了。」
塔露拉緊緊抱住了阿麗娜,抱住了她柔軟又輕盈的小鹿,銀色與白色的髮絲交錯糾纏,紅龍的龍角與分叉的鹿角相抵,她彷彿要把失去的友人嵌入血肉之中的用力。令人心驚,這份執念深埋的是如此隱秘。
「那些都不再重要了,只要你在這裡。」
是的,一切都不再那麼重要了,畢竟她懷抱裡的溫度,是如此的溫暖與懷念
「是嗎?雖然你不想說些什麼,但我還是有話要說的,先放開我。」阿麗娜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好友的背膀。
塔露拉又抱了一會,才不情願的鬆開了緊錮。
「啪!」
小鹿,她的好友,毅然決然同她離開了村莊,以自身為餌、引開了糾察隊對於村子的圍剿,跟隨她、提醒她,相伴而行,踏上了可見終點的無望旅程。
這樣的她,打了自己一巴掌。
啊啊啊。
塔露拉回過頭,呆呆捂住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痛感在皮肉上蔓延開來,從一開始瞬間的疼痛,轉而密密麻麻地跳躍在神經之中。
對了,阿麗娜不是一直溫柔的。
她偶爾尖利的話語令自己時常無措,作為老師也有嚴厲的一面,在對待那些收留的孩子們,她能記住每一個小搗蛋的名字,也把他們教育的都很好,而這些光靠溫柔是鎮不住那群搗蛋鬼的。
她離我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她令我不快的那面,都已經被我美化成最舒適的相處,最好的那段光陰了。
啊啊啊。
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就此積蓄著落下。
只有你,塔露拉
你可以厭惡一件事,他們做的事情,你可以痛恨。
可你不準去恨一個人。
我好擔心。塔露拉,我好擔心。
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