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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們不在時,陪著他逛園子的事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這一日春光水暖,花也漸次開了。
李容褀晨起就說要去園子裡走走。
宋嫻於是急忙準備,又聽聞他素來有敏症,便尋了荊芥防風等藥材熬成了湯茶提前備好,打算讓隨行的丫頭帶上。
怎料臨出門時,李容褀卻說人多了吵鬧,只許她一個跟著服侍。
於是在眾人或同情或妒忌的目光中,她只得獨自扛下了這個重任。
到底是入了春,濟川王府的花園裡奼紫嫣紅已然熱鬧非凡。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行於園中,或閒庭信步漫步於廊下,或小坐於池塘亭間,欣賞這愜意春景。
因今遭出門只宋嫻一人服侍,若出了什麼事也都需得由她一人擔著,因而她一心的關注只在李容褀身上,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後跟著,全然沒有心思欣賞這周遭的燦爛春景,目光也片刻不敢自他身上移開。
卻見今日李容褀著了一身鑲金邊的大紅色攥花廣袖衫,因不打算出門,滿頭青絲只以烏簪半束,餘下都規整的散脫下來,披在身後,一帶錦緞般的垂至腰間,又如潑墨不盈一握。
他平日裡多著冷色調的衣衫,難得今日穿了件溫暖明豔的料子,竟透出些許風流妖媚之態。
那豔麗的紅,襯得他原本過於蒼白的面容倒多了些顏色,也讓他周身那股子冷清而令人不敢親近的氣韻緩和了些許。
他一路逛來都不曾說話,只專注的賞看風景。
偶爾經過一叢繁花,他便駐足停留片刻,若有落紅者,也低頭嘆息一二。
他對那些花草到似充滿了憐惜之意,只以眼觀鼻聞,並不觸碰攀折,卻也同平日裡那些愛拈花折柳的公子哥兒們十分不同。
“想不到,像他這樣的,竟也有憐香惜玉的心。”
行至一樹女兒棠前,宋嫻側頭看向正駐足賞花的李容褀,心裡正冒出這樣的嘆息,卻聽見一直未曾有隻言片語的李容褀忽然啟唇道:“沁竹園的丫頭去了幾個,如今要再添幾個進來,等父王壽宴辦完,我就遣人去同秦管家知會一聲,你就進來吧。”
宋嫻不禁怔了怔,沒想到李容褀竟忽然提起這件事。
聽了他這一應的安排,她的心裡卻一驚,暗道若真如此,她便算是徹底困在李容褀的庭院裡了,若不是陪他出來逛園子,這大半個月也難出來一次,如此她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弄清楚是誰在成婚當日加害於她,倒還不如在外院裡,時常有往各個院子裡送東西的機會,反而來得便易自在。
她便溫吞了片刻,隨後卻又婉言對李容褀道:“襄兒她們才出去,殿下就招了我進來,這樣豈不叫她們背後說道,又要說我是攀著殿下的高枝兒才進來的,只求殿下能替奴婢著想,且緩一緩再言這事兒吧。”
她說得甚是小心,生怕又觸著他的逆鱗,然而李容褀將眸光移向她時,卻還是泛起了幽怨之色,似已然起了慍怒。
他攜著怨毒的語調同她道:“怎的?叫你到沁竹園來還委屈了你不成,或者你倒是還有別的想頭,想著攀別的高枝兒?”
這人真是絲毫也聽不進人言,到現在也還是沒弄清楚重點。
宋嫻剛無奈的嘆息了一遭,腕子卻忽的被他擒在了手裡。
李容褀忽然用力,頃刻將她拽至身前,在她驚呼之際,又逼視著她的雙眸道:“且摸著你自己的心說,你到底肯不肯進來?”
見他雙眸泛起微紅,宋嫻一驚,心道剛才還好好的,這怎麼就惱了。
雖說風口浪尖之上,莫要與他爭執為妙,可這件事宋嫻卻不能妥協。
她於是用迂迴的方法同他說道:“我只說晚些,又沒說不肯,先鬆開可好,殿下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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