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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然大怒,俞戎厲聲道:“瓢把子,你這是存心挑剔於我麼?”
一挺胸,太叔上君強硬的道:“只是說我心中想說的話,俞殿主,這該沒有人可以限制我,杯葛我吧?至少我太叔某人有這點權利!”
吃力的忍住氣,俞戎道:“瓢把子,希望在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好好的在本堡齊堡主面前分明責任!”
太叔上君狂笑一聲,道:“當然,莫不成我還含糊什麼?”
俞戎冷森的道;“這樣最好!”
皺著眉頭,公冶羊忙道:“大家都息息火,忍忍氣不行麼?眼前的紕漏還沒有補上,我們自家又吵了起來,說出去也是笑話哪,俞殿主,瓢把子,我們大夥多想想法子,看看怎麼再搜尋一下才是……”太叔上君翻翻眼珠,道,“老實說,事到如今,我認為十有八九是沒有希望再找到姓衛的了,但二位若有什麼妙策,我是一力支援。”
先前,太叔上君還口口聲聲說可以擒住衛浪雲,硬是充滿了自信,只是一轉眼,他的論調竟又完全反了過來,這其中的關鍵便全在於俞戎到未了暫時接過了指揮權,用他的方法來搜擒衛浪雲——換句話說,他也等於接過了責任,雖然等到他用他自己的法子來對付衛浪雲的時候也已失去了最佳機會,但太叔上君卻不管這些,就這幾句話,他已將自家的疏忽與失責一股腦推到俞戎身上了……當然,俞戎是不會想不到這些的,而越是想到,心中的怒火便越發不可抑止,他古銅色的面孔冷沉如鐵,猛然揮手,向水中的十多名“鐵令手”喝道:“你們潛入湖底給我搜!”
十幾名“鐵令手”餘悸猶存,全都惑疑的目注太叔上君,太叔上君哼了哼,大聲道:“你們聽見俞殿主的指示了?”
這時,那十幾個“鐵令手”才各自翻身潛入水下,湖面上,又再湧起波波水紋漣漣漪漪。
半晌——宛如三年般長久。
一個個“鐵令手”溼淋淋的自水底下冒升上來,但十幾個人的答覆卻全是相同的,沒有衛浪雲的蹤跡!
“黑龍”俞戎憤怒的道:“你們可曾仔細搜查過了?”
“鐵令手”中,—個肥頭大耳的角色連忙委屈的道:“回俞殿主,湖底下十分平坦,除了有少數岩礁便只有一些水草藤蔓,再就都是泥沙了,我們十幾個人四處去找,大約總潛游了周圍百多丈方圓,確實沒有看到姓衛的蹤影……”另一個瘦削的仁兄也介面道:“除了我們先前沉在湖底的那三個人,他們的屍體仍然在原處未動。”
惡狠狠的瞪了那瘦子一眼,俞戎叱道:“廢話!”
雖說如今“鐵血會”不得不抑承“皇鼎堡”的鼻息,但是,“鐵血會”卻終究不是和“皇鼎堡”屬於一個體制,易言之,“鐵血會”並非“皇鼎堡”的支派或分幫,“皇鼎堡”對他們在表面上就不可以像對下屬般叱來喝去,而俞戎現在卻這樣做了,頓時那十幾個“鐵令手”面露忿然不服之色,岸上,“鐵血會”的人自太叔上君之下,也不禁個個沉下臉來!
一看場面不對,公冶羊不由急急丟了個眼色給俞戎,邊迅速移轉話題,大聲道:“瓢把子,姓衛的小子便算他逃了,可知道他如逃到對岸有哪幾條必經之路?說不定我們還可預先埋伏好加以攔截!”
太叔上君嘆了口氣,道:“湖對面是‘龜中嶺’的嶺腳,樵徑險道與隱秘出路何止千百?而那嶺上嶺下又生滿了密密黑松,藏進個千軍萬馬也毫無形跡,—個人走進去更如細針落海,又到哪裡找去?何況時間上也來不及了,等到我們翻山越嶺抄了過去,姓衛的早就出去幾十裡啦……”無奈的搓搓手,公冶羊失望的道:“也就是說,無法可施?”
太叔上君沉重的道:“我是無法可想了。”
頓了頓,他又道:“但是,我奇怪他是怎生逃出來的?他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