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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好全了。
只不過躺了些天兒,皮子耍懶了,好了也還歪在一張竹製榻子上,不是喚丫頭給她捏腿,就是喊灶上給她弄點碎肉下酒吃。
自打跟了朱莊頭,沒幾日功夫她便學會了吃閒嘴。
以前在農戶人家上過日子,一日就那般吃三餐,哪裡聽過三餐外還有拿薄酒下肉吃閒這種過法。
嚐了兩回就全然習上了,日子過得好不舒坦。
王朝哥兒聽了立馬便道:“我也要拜老師學手藝。”
秦娘子聞言坐直了些身子:“你折騰這些作甚,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王朝哥兒把歡喜買回來的籃子丟在了一邊,不依:“憑甚麼他都能我就不能,瞧著還不如我機靈呢。”
秦娘子道:“我的傻兒,不是娘不願意你去,只是費力不討好的手藝學來有甚意思。手藝學來都是伺候人的,你要有心思出息,合當做那受人伺候的。”
“你瞧瞧娘,便是姿容身段兒好,朱莊頭兒就將娘接來過這舒坦日子。”
“娘都與你合計好了,你在莊子上學點規矩,細皮嫩肉的好生養著,到時候娘央朱莊頭兒送你去金陵主家那般高門金窩窩裡頭,日子不比學點兒累死人的手藝強?”
王朝哥兒本是不樂意他娘不肯許他學手藝,可聽了她的盤算,心中又飄飄然起來。
想著鄉野莊子上日子都過得這般滋潤,那進金陵的高門裡頭,日子不得快活得上了天,於是立把拜師傅學手藝給拋到了腦後去。
蕭元寶和祁北南這頭回到了家裡,自就收拾了春布獨自去了蔣夫郎家中。
祁北南到底有些不放心人,平素裡便是前去方家,都是他接送,還真不曾教他獨自出過門子。
他由著人先去了,隨著後腳跟去,在後頭遠遠的跟著。
蕭元寶識得蔣家小院兒,他獨自出門心裡還有些突突的,可春日融融,天光晴朗,好似也沒甚麼可怕的地方。
他見了地頭間的人,識得的就自喚張娘子、李夫郎,叔叔伯伯嬸嬸,問他上哪兒就回答去蔣夫郎的小院兒,多的都不閒談,快著步兒就往路上趕。
祁北南放了心,沒送著人到蔣家,半道上自回了。
蔣夫郎正在院壩裡頭洗衣裳,他愛潔淨,家裡頭雞鴨都不曾養。
衣裳穿過一回便會用皂角搓洗乾淨。
老遠他就瞅著了小道上來了道熟悉的身影,抱著一捆快與自個兒齊高了的布。
跑得還忒塊。
“如何一個人過來了?”
蔣夫郎老早前去把院門兒開啟,見著蕭元寶額頭上都出了些汗來。
“小寶給老師拿布來。”
蔣夫郎接過那一匹春布,剝開外頭罩著的舊糙布瞅了一眼,是天水碧的顏色。
還挺是讓人瞧得進眼。
“誰讓你拿來的,不是一早與你爹和哥哥說了甭拿禮的麼。”
蔣夫郎凝起眉毛。
“叫他們自給拿回去。”
蕭元寶連忙道:“是小寶給老師選的。”
蔣夫郎聞了這話,默了默,語氣不知覺的柔了下來。
“恁重的布,瞧你抱來身上都出汗了。”
他從抽出張帕子來給蕭元寶揩了揩額頭。
“便就先放在我這裡吧,省得你再抱回去,個兒都沒長多高,還拿這麼大塊布。”
言罷,牽著蕭元寶進屋去喝糖水,又還給他撿了幾顆蜜餞來吃。
蕭元寶在蔣家頑了些時辰,提著兩個肉餅子蹦蹦跳跳回去的時候,瞧見方大哥來了家裡,正在與祁北南說話。
“她與我說還不想嫁人,想學……學甚麼梳頭的手藝。我聽都沒聽過,當真還有人專門與人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