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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一早,蕭護就要往裡正家去。
祁北南從書箱裡頭尋出了一副字帖兒,本想再拿出一本手札,不過那是他爹的遺物,到底捨不得送與人。
於是他準備整理做個謄抄,到時候拿自己整理的手札再送人。
先前便許諾了給里正家的孩子送字帖和手札,這些日子一直沒得空過去,若單給一副字帖未免顯得敷衍小氣了些。
他便取出了一本《孝經》來,這書不在四書五經之列,不過他記得有兩年童試上有考,雖不知確切是哪一年哪一場考試了,但讀書人多讀些書不是壞事,博學廣知,考場上才不會提筆心茫。
且先頭也言了,如今大多數的土地和好的書籍都掌握在世家手上,平民間流傳的好書好論甚為稀缺。
即便那些在書坊有售容易買得的書本,價格也甚高。
一本書,不下百文之數,尋常人哪裡讀得起許多書。
為此,即便這本《孝經》舊了,即便不考,拿來送人也絕對不是寒磣物。
他把書和字帖拿給蕭護,整好他要去托里正起和離書,帶點東西更好辦事兒。
蕭護出門時,秦氏哭哭啼啼的也跟了去,試圖還痴纏著蕭護改變心意。
祁北南懶得管,瞧著山野田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山窩子裡偶爾會傳出扎炮竹的聲音,今年是沒得個安穩年過了。
不過來日方長,事情解決妥當,往後有的是踏實年過。
“那邊好多人啊!”
蕭元寶見院子裡還在飄些柳絮花一樣的雪,祁北南卻站在院牆根兒前,不知道在瞧什麼。
他本是好奇也想跟去看看,卻先瞧見村東頭那邊的大路上有一行人頂著風雪再走,還有驢兒馱著東西,怪是熱鬧。
祁北南聞見聲音,也瞧了去。
“當是村東頭莊子上的人。”
他記得前頭蕭護給他提了一嘴,說是莊子上原來的莊頭被主家調遣走了,年尾上要換個新的莊頭來。
往後要送山貨,就與那新莊頭打交道。
這當是趕在年尾巴上,新莊頭總算是到了。
祁北南看著外頭的雪落得沒個結尾,沒如何在意那新來的莊頭,牽著蕭元寶回了屋。
雖說那莊頭是個奴才,可背靠著大樹,恁些人家大抵都是真正的高門。
自裡出來的奴才的見識、人脈,已是許多白丁小戶所不可企及的了。
在這村上,自是十分得臉的人物。
村裡頭不乏有人家想前去走動拉關係,莊子上攬工的時候能去謀一份活兒幹,自家兒郎姑娘的,若得瞧上,還有可能引薦去高門子裡做奴婢。
這是終日裡與土地、苦活兒累活兒打交道的村戶人家,鮮少與大戶能搭上微末關係的路子,怎能不去攀著。
祁北南眼下未有結交之心,若他日有機會,倒也可以走動一二。
而蕭護同秦氏和離,秦氏離蕭家,已然是正月底上的事情了。
起初秦氏死活不願意, 終日是又哭又鬧的。
秦家裡的人得了訊息,古氏和她兒媳還來了一趟蕭家,拉著蕭護好一通哭訴賣苦。
蕭護起了決心, 不為所動, 擺出在山裡長久時間一言不發的性兒,教婆媳倆哭訴不得回應。
蕭護本是不願下休書,要與秦氏留下最後的體面,可見他們家如此糾纏, 也起了休妻的念頭。
可不知怎的,秦氏是開了竅還是如何,竟又在蕭護說休妻之前答應了和離的事。
正月二十四的時候, 趙里正和幾個村中有名望的老人來了蕭家, 一道主持著和離。
原秦家那邊也該來兩個族中長輩, 可秦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