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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回了一半的束脩和學費來。陳夫子摳得很,本是不想退,可覺得丟人的厲害,便急急給了錢想把人打發走。”
祁北南笑道:“陳夫子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就得用這樣的法子才收拾得住他,若私底下尋他談,只怕還反壓人一頭。”
趙光宗也覺得此人卑鄙,尋常法子制不住他。
像他們這樣的小門戶,遇事要麼忍氣吞聲,要想討回公道,也只能用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趙光宗靠在椅背上,他望著屋頂:“如今倒是出了惡氣,只是也徹底把陳夫子得罪了,他定然咽不下這口氣,以他的人脈,往後我求學難了。”
陳夫子退銀子的時候,暗暗說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祁北南知曉趙光宗的擔憂,那陳夫子有門路,屬實不好對付。
可事已至此,不是懼怕就能解決事情的。
他寬慰道:“可你揭露了他的面目,他如今口碑大跌,保不準還會受到學政申斥。那些願意與他為伍的夫子,也大可不必拜學。”
趙光宗點點頭:“我爹也是這意思,他說做人不惹事但也別怕事,腰桿軟了,只會有更多人來欺。”
兩人又說了好一陣兒,趙光宗才回去,囑咐祁北南過兩日到家裡吃飯,趙里正和張娘子想謝謝他。
祁北南推了一回,今兒個趙光宗過來便提了一隻燒雞,一斤羊雜碎和兩包果子答謝了,不必再麻煩。
可趙光宗卻堅持,說他娘都已經備下了菜肉,盛情難卻,祁北南只好答應了下來。
祁北南算了算蕭護回來的日子, 想是把肉菜放著些等他回來一道吃。
只是他還得要兩三日才回,不知吃食放不放得到他下山。
趙光宗一兌兒拿來了這許多的肉,家裡就他與蕭元寶兩人, 一頓吃不了多少東西。
且羊肉價高, 便是雜碎一斤也得二三十文,有飽飯吃的人家輕易也捨不得買來吃,過年上桌子上許才會出一盤子,也切得薄薄的細片兒。
趙光宗可是下了血本兒。
有這樣的好肉吃, 且還下酒好,怎好不跟蕭護留著些。
二月天裡,將肉食放進水井和缸裡, 倒是能保護著些日子不變味道去, 不過事也難說。
祁北南想著便與蕭元寶先勻些吃著, 與蕭護留上一些, 這般萬一臭了, 也不至於全部都壞了味兒可惜。
他剁了半隻燒雞, 撥出了大概半斤羊雜碎, 用油紙密包著裝進罐子裡, 懸入水井中。
剩下的就與蕭元寶吃,整好他們不必另外燒好菜吃了。
祁北南捻了一塊兒沒糊著油汁的羊雜碎喂到了蕭元寶嘴巴里:
“晚上煮點粥就著燒雞吃, 整好把你跟三哥兒去挖的薺菜煮在粥裡。”
蕭元寶還沒吃過羊雜碎,只覺得這次的雜碎和上回買的雞鴨雜碎味道不一樣。
許是才吃了趙光宗給他帶的糖糕, 乍的再嘗吃滷肉食,格外的香。
他舔舔鹹津津的嘴巴, 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沒吵著再要,只開心道:“嗯!晚上燒飯的時候小寶洗薺菜。”
祁北南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今兒午後的天色不大好, 這時辰上已經有些起風了。
看模樣是要下雨。
倒春寒的時節上,一要是下起雨來便冷得很。
不過春雨前是最好的種菜時間,他戴了頂草帽,給蕭元寶也扣上一頂小的。
兩人將城裡買回的菜秧苗放在桶裡,拎著桶兒趕在雨前去了地頭上。
地間鬆土撒苗種菜的人還不少咧,不似雨前都往家趕,怪是熱鬧。
祁北南撐著鋤頭從道上跳進了地裡:“你便在道上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