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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哪。」赫伯特夫人驚嘆道,「您簡直和那些修道院裡的苦修士沒有什麼區別了,您這樣可是失去了很多樂趣啊,我親愛的博士。」
博士已經收拾好了藥箱,他鞠了一躬,「我已經是個老人了,對老人而言克服這些肉體上的誘惑總是比較容易的。我祝您二位身體健康。」
他說著就轉身走出門去,正好碰上僕人拿酒過來。
那拿酒的僕人將託盤放在桌上,盤子裡放著一瓶剛開封的葡萄酒,和三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杯。
赫伯特夫人揮揮手叫僕人退下,自己興沖沖地拿起酒瓶,往其中的兩個杯子裡倒了些酒。
她拿起少的那一杯遞給先王后,自己拿起了較多的那一杯。
「祝您健康,我親愛的姐姐。」她仰起脖子,把杯子裡的酒液一飲而盡。
先王后也舉了舉杯子,喝乾了杯子裡的酒。
「這酒喝起來有點苦。」先王后皺了皺眉頭,「不過現在我喝什麼東西都是同一個味道。」
「您也這麼覺得?」赫伯特夫人用輕快的語氣笑著說道,她看上去如同一隻枝頭歡快的黃雀,在外人看來已經跨過了快活和輕浮之間的界限,「我也覺得餘味有些苦澀,他們還管這東西叫甜酒呢!」
先王后有些驚訝於自己妹妹的表現,她抬頭注視著赫伯特夫人的臉龐變得越來越紅,血液正用上那蒼白的面頰。
「您怎麼了?」先王后疑惑地問道。
赫伯特夫人伸手遮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哦,我的上帝啊,我感到一陣眼花……這太陽光可真是刺眼。」
「可屋裡沒太陽啊?」先王后伸手指著窗戶,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看上去異常寡淡。
「哦,這可真是奇怪。」赫伯特夫人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道。她伸手拉過一把扶手椅,徑直坐在了上面。
先王后伸手搭在了赫伯特夫人的胳膊上,「您這是怎麼了?您是生病了嗎?」她抬起那隻搭在赫伯特夫人胳膊上的手,放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赫伯特夫人的額頭滾燙,汗珠正肉眼可見地從她面板的毛孔裡冒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先王后驚訝地喊出了聲,她兩隻手撐著扶手椅的把手,掙扎著要站起來去拉鈴。
赫伯特夫人連忙如同彈簧一樣跳起來扶住了先王后,「您站起來幹什麼呀?」她嗔怪地說,「請您快坐下吧,坐下吧。」她一邊說話,一邊劇烈地喘著氣,如同那位從馬拉松戰場上跑回的信使剛剛抵達雅典一般。
「可你在發著燒……還是請醫生來看看吧。」先王后有些焦慮。
「沒這個必要,夫人,僅僅是屋子裡的溫度太熱了而已,這壁爐燒的有些太旺了,我得去跟管家說一聲。」她的兩隻手握的緊緊的,有些焦躁地揮舞了幾下拳頭。
「還有你的呼吸,那是怎麼回事?你氣喘吁吁的。」
「我剛剛太激動了,說真的,僅此而已,夫人。」赫伯特夫人說著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熱的大笑,先王后驚恐地注視著她,她的笑聲逐漸變得歇斯底里起來,「您瞧瞧,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完全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這可真是太愚蠢了。」
赫伯特夫人脖子上的青筋凸顯了出來,她臉上的緋紅迅速消逝,如同太陽落山後的晚霞一般。她臉上的肌肉首先痙攣起來,隨即擴充套件到全身,她如同那些得了瘧疾的人一樣開始渾身顫抖。
「哦,我這是怎麼了?」赫伯特夫人臉上僵硬的笑容逐漸被驚恐取代,「我的頭好暈,上帝啊,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她神經質地抽搐著,如同一顆在暴風雨當中左右搖擺的橡樹。
她伸出手,試圖要抓住什麼東西避免自己跌倒。
先王后連忙伸手扶住了她。
赫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