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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李皓軒忍不住掩口而笑,迅速將自己的目光轉移至別處,生怕文秀回頭看見自己嘲笑她的樣子。還是劉飛沉穩,只微微翹動了一下嘴角,便恢復了鎮定的神情,緊走幾步,頭前帶路。
這一路上文秀都是面無表情,沉默不語,低頭只顧走路,劉飛也不敢招惹她,三個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地回到了住宿地點:官家驛館。劉飛早就攜其他人在此投宿。
劉飛給文秀指出了她的房間,文秀剛要進屋去,段逍遙卻像遊魂一樣“呼“地跳到文秀面前,笑嘻嘻地問道:“大侄子,聽聞你去了知縣大牢,那裡有何好玩的玩意兒呀?不妨說給五叔聽聽啊?”
李皓軒的劉飛聽見這話,皆忍不住笑出了聲,卻又都皺起眉頭,為這老頑童擔心,生怕他引發出秀秀的火氣。
文秀自然是火冒三丈:誰聽說過大牢能有好玩的玩意兒?這老頑童分明就是在諷刺於我。她強壓心中怒火,轉頭望著滿臉好奇的段逍遙,扯動著嘴角擺出一個笑容,用盡量平和的語言輕聲言道:“五叔啊,這蹲大獄、挨板子都挺好玩的,要不我送您去嘗試一下?”
說完此話,文秀臉上那僵硬的笑容瞬間消失。不等老頑童反應過來,她便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段逍遙眨了眨小眼睛,意猶未盡地追在文秀的身後嘮叨著:“咦?這是何意?大侄子啊……”
“砰!”段逍遙的話未說完,文秀便進屋後狠狠關上了房門,毫無準備的段逍遙在慣性的作用下,“啪”地一聲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鼻子被磕得生疼。
段逍遙心疼地揉著自己的鼻子,委屈不已,轉身輕聲問劉飛:“呃。她這是怎麼了?火氣如此之大?”
劉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將段逍遙推離了文秀的房門口,低垂著眼簾言道:“沒事,沒事,您先回去吧。”
段逍遙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又跳到李皓軒面前問道:“喂。小白臉兒,你說說看?”
李皓軒見段逍遙稱呼自己為“小白臉兒”,頓時羞紅了臉,卻著實不大喜歡這個稱呼,但又不好意思和這位老頑童計較,於是輕輕搖搖頭獨自回屋去了。
段逍遙見李皓軒也不肯搭理自己,一個人也是無趣,只好揹著手、搖著頭也回去休息了。
劉飛一個人在文秀的房間門口來回踱步良久,終於等來了房門開啟的那一刻。
文秀過來開了房門,便轉頭徑自回到桌前坐下。對著鏡子整理衣衫,看也不看劉飛一眼。
劉飛暗自觀察著文秀的舉動,心知她這是心裡有氣、還未完全消去,所以也並不和她計較。
文秀頭戴官帽、身著官袍、面露威嚴,好一個官氣十足的八府巡按!
劉飛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的裝扮,臉上浮著一絲微笑,輕描淡寫地言道:“呵呵,原來姑娘連官袍都換好了。”
文秀抬起頭,認真地望著劉飛。一雙美麗的眼眸如同明月一般,無畏地言道:“咱們這就出發,找潞安王,叫他開倉放糧!”言語間帶著一股衝勁。彷彿那老王爺就跪在自己面前。
劉飛不置可否,只緩步踱至屋子中間,摺扇一展,悠閒自得地享受著扇面微動帶來的清爽,目光漫無目的地遊離在窗外諸景,淡然言道:“那潞安王老奸巨猾,他早知道八府巡按會來洛陽,怕是早已佈下了陷阱,就等著巡按現身自投羅網,秀秀啊,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在王府一出現,我們便沒有了任何退路,只能一路走下去,可是這裡面究竟有多少勝算,我劉飛現在可不好說啊。”說著,劉飛轉回身來,走到文秀身邊,聲音放低,誠意十足地繼續言道:“秀秀,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劉飛這幾句話儘管說得冠冕堂皇,但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讓文秀的心裡一熱,她聽得出來劉飛言語間的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