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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小會,垂眸道:“我幫你換?”
“不要。”姜衿好像被驚醒般看了他一眼。
“那你自己換?”晏少卿又道。
“也不要。”姜衿搖搖頭。
“……”晏少卿為難了。
他很容易聯想到趙霞是怎麼回事,自然也明白姜衿受到了怎樣的驚嚇和震顫,除了心疼,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自責。
晏少卿捏著襯衫的手指緊了緊,又一次道:“這樣沒辦法睡覺的,我幫你換,嗯?”
他當然知道男女有別。
可懷裡這丫頭纖細瘦削,在他眼裡就是一孩子。
他一貫清心寡慾,這些年從未往男歡女愛那方面想過,別說動情,對女人壓根沒有過任何旖旎心思。
冷漠剋制得像清修多年的教徒。
更何況眼下情況特殊。
眼見姜衿不說話了,晏少卿修長的手指便觸到了她襯衫最上頭的紐扣上,慢慢解開。
姜衿裡面穿了件背心,因而他解釦子時根本沒多想。
可他忽略了……
女孩的身體和男人的身體到底是不一樣的。
姜衿很白,雖然瘦,也已經是馬上二十歲的姑娘家。
有著上天優待的好容色。
晏少卿先是看到她優美精緻的鎖骨,漂亮的鎖骨微微凸起,在臥室溫馨的燈光下,乍隱乍現,將她雪白的肌膚襯得脆弱纖薄,好像嬌嫩白皙,一掐就能顫抖出水的花瓣兒。
他解開她第二粒紐扣。
指尖不經意觸碰到背心邊沿,柔軟得不可思議。
姜衿性子倔,在他面前總是乖巧的,可也並非一般女孩的溫柔和婉,而是小孩子一樣聽話。
晏少卿突然覺得她像花苞。
初春枝頭最脆弱堪憐的那一個,沾染雨露立在微涼的空氣裡,隨著清風瑟瑟發抖。
他解開她紐扣,竟好像一層層剝了她的花瓣,將她嬌嫩隱秘的花蕊暴露出來,有一種古怪的羞恥和負罪感。
晏少卿別開了視線,解釦子的動作快了些。
仍舊不可避免觸碰到她的肌膚。
滑嫩、柔軟、溫熱。
很難確切形容的一種感覺。
好像牛奶。
一捱上,就暖化他四季冰冷的指尖。
他微微蹙眉,呼吸有點重,將她帶血的襯衫扔去不遠處垃圾筒,用自己的襯衫裹了她,慢慢穿。
細緻又耐心,好像照顧一個小嬰孩。
姜衿有點呆。
事實上,她整個晚上都顯得麻木。
趙霞的死彷彿突然間將她抽空一般,她的靈魂無所依附,一直忐忑漂浮著,陷入一種糾結較量之中。
憤恨的情緒壓抑著,她有點難以喘息。
姜晴、晏真真、晏清綺、雲若嵐……
她們每個人調查她,奚落她,將趙霞的不堪渲染得人盡皆知。
是她們逼死了趙霞嗎?
哪怕她已經時日無多,卻連最後的幾個月也不肯拖延下去,非得用這樣決絕的方式斷了她的退路。
就為了讓自己重回姜家而已。
聽說割腕是最需要決心的自殺方式,因為哪怕有一丁點猶豫,也沒人能忍著刀割的疼痛對自己下狠手。
多可惡,多可恨,多可笑。
那些人分明容不下她,她一貫懦弱的養母,卻舍了性命送她回去。
很好。
這樣真好。
姜衿臉上的淚痕慢慢乾涸,她坐在盥洗臺上,任由晏少卿擰了毛巾幫著她擦臉。
擦去那些淚水和血跡,擦掉她最後一絲軟弱和妥協。
擦去她想要遠離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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