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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疼死了”,賺了滿滿的感同身受的關愛之後,從醫學角度上說,我康復了。
辦完出院手續,林晰要我把開刀的事情告訴我媽,我說不要。
“她不會跑來罵人的。”他說。
“我就是怕她知道了也不會來。”
林晰看看我,說:“你已經是大人了,你過你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決定,即使沒人對你好,你也要對自己好。”
大道理,我心裡說。不過我想我最好還是乖一點,於是我點點頭。他走過來,把我抱上車,帶我回家。
林晰的新公寓同樣是棟舊建築,不過Lobby電梯和走廊裝潢一新,簡潔而現代。他住5樓一個兩間臥室的套間,一間睡覺,一間放他那些拍照片用的零碎兒,整理的簡單幹淨。我在那裡住了兩週時間,我睡床,林晰睡客廳的沙發。他說,原來想過買那種可以開啟來變成床的沙發,後來想不會這麼倒黴吧。沒想到一念成讖,他又過上了睡沙發,洗冷水澡,並且給我洗衣服做飯的日子。
我貪戀著他的照顧,毫無愧疚,也幾乎立刻愛上了他的臥室。像任何一個自戀的男人那樣,他把房間漆的通體雪白,衣櫥也是一溜白色的百葉門。床靠著一扇落地窗擺放,窗邊掛著米色麻質的窗簾。每當天氣晴朗,不管是陽光還是月光都能進來,輕柔的灑在床上。我總是不捨得拉上窗簾,躺在那樣溫柔的光線裡,好像小時候,會有荒唐的念頭,以為那些來自太空中其他星球的光線可以神奇的改變所有不幸的事情。
每次房間裡開了燈,而我穿著吊帶睡裙走來走去,林晰看見了,就會馬上去拉上窗簾,說,“下次記得拉窗簾。”
“你一點也不像個搞藝術的。”我鄙視的撇撇嘴。
他聳聳肩,重複:“記得拉窗簾。”
兩個星期之後,去醫院複查,一切正常。給我看病的婦科醫生囑咐以後要小心避孕定期檢查,開了藥,又給了一個試用裝Durex。我一併扔在汽車抽屜裡,覺得自己又一次被看成了濫交的蠢姑娘。那些藥片後來證明不適合我,一吃週期就亂的一塌糊塗,不過那個Condom倒排上了用場。
2008…10…27 11:06:22(第35樓)
29)
我回到波士頓上學。臨走的時候,林晰滿可以深情款款的對我說:照顧好自己,或者自己保重之類的。但實際上,他卻又一次拿出家長的派頭來,叫我腦子清醒點好自為之。
因為病假,缺課太多,我有兩門課必定要重修,其他的課也要加緊補上。書幾乎還是全新的,講義和補充閱讀資料堆積如山。一連幾個禮拜,每天唸書到深夜,漸漸趕上進度,終於有一天上完課,發現只用做當天的作業了。卻已經是12月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圖書館看書,林晰打電話來說,他現在人在波士頓,叫我出去碰個頭。在這之前,我已經做了足足兩個月乖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頓飯都吃,人胖了5磅,兩頰有了些紅暈。問題是我也足足兩個月沒有買新衣新鞋,覺得穿著運動衫牛仔褲,沒有一點見他的慾望。
不過當我唧唧歪歪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不必做什麼就能讓我覺得溫暖而安心。出乎意外的是,他說就要去日本出差,時間挺長,回來的時候可能已經是新年了。我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那將是舊世紀的最後一天,和新世紀的第一天,雖然沒有明確的打算過,我暗地裡認定會和他一起度過。
我說噢知道了。他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了問功課怎麼樣,什麼時候考試,然後伸手捏捏我的臉蛋兒,說養的不錯養的不錯哈哈哈。我下午還有課,他的航班晚上8點在JFK起飛,來不及一起吃晚飯。臨分手之前,他把公寓的鑰匙留給我,“如果有什麼事你幫我去看一下,你如果去紐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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