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基本看不見五官和表情。但是,那個情景,自有一些奇怪的稚嫩的動人的地方。
我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笑起來,說:“怎麼把我畫的這麼難看?哈哈哈。”笑得實在是僵。
他也敷衍著笑笑,動手把畫重新包起來,我在旁邊裝作幫忙的樣子。
續26)
看著他的手在一堆牛皮紙上移動著,映著些淡淡的陽光,我伸出一隻手合在他的手心上,手指插進他的手指中間。他停下來,轉過頭,垂下眼睛不看我。離得那麼近,他的嘴幾乎可以碰到我的臉頰。
“我們要是早一點遇到就好了。”他輕聲說。
我不懂,卻先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
“你已經愛其他人了,”他繼續說,“我不想做safe bag。”
我沉默了很久,問他:“你原本是打算以後都讓我找不到你的,對嗎?”
他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我說,感覺到眼淚在臉頰上滑下來。
他伸手幫我擦掉,然後輕輕的抱住我,說:“是不一樣。我做不到就這麼走掉。”
我又放心了,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我在他這裡任性撒潑予取予求,我知道以後我還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的過下去。
流過眼淚,他繼續打包裝東西,我繼續裝模做樣的幫忙。中午的時候終於都弄完了,我幫著他把裝好的箱子搬上車,放不下的就裝在我車上。這段時間他收入不錯,買了新車,並且在曼哈頓一個治安和賣相都很過得去的街區租了房子。
我沒搬幾樣也累得一身汗。我們在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午飯,我空著肚子先一杯加冰的Soda灌下去。
“這樣胃要壞掉的。”他說。
“已經壞掉了。”我回答。
沒有五秒鐘,真的肚子疼了。去廁所卻發現是大姨媽來了,早有準備,這次已經晚了一個多禮拜。回來勉強吃完東西,還是覺得肚子很痛。林晰問我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我說沒事。於是,我們就一前一後的開車去他的新公寓。開了一會兒之後,我漸漸覺得不痛了,但是人開始發冷,嘴巴里味道怪怪的又幹又粘,眼前一點一點發黑。在幾乎只看得到一片忽忽悠悠的星星之前,我趕緊把車靠邊停下,已經沒力氣開車門了,只好趴在方向盤上狂按喇叭。整個人好像浸在水裡,周圍的聲音全都變成一片汩汩的水聲,聽不真切。在兩眼一黑,失去最後的意識之前,我隱約感到林晰開啟車門,扶著我的肩膀,張著嘴喊著什麼,說的是什麼,一句也聽不見。
27)
重新恢復一點知覺的時候,我渾身軟得像一攤爛泥。我感覺到林晰的手託著我的身體,下車,跑進一個有很多人的房間。聽到他帶著喘息聲的顫抖的聲音:“……Anyone can help us? She’s bleeding……”然後我被放到一張推床上,許多隻手上來給我插這個綁那個,有人在說著一堆聽不太懂的話,只捉得住隻言片語Massive hemorrhage、a。我被推進又一個小房間,林晰被擋在外面,他的手鬆開的時候,我看到他模模糊糊的影子,垂著手站在那裡,身上一大灘血從肚子一直浸透到大腿。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似乎死過一次了,從一個冰冷的地方回來,渾身打顫,只有一點點麻木的知覺。我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裡,身上只穿著間藍褂子,旁邊一堆儀器發出嘟嘟或者嗡嗡聲,唯一看得懂得是一個電子血壓計顯示低壓50。
“She’s awaken。”一個黑胖護士在門口用悶悶的聲音說。我看見林晰走進來,臉色蒼白眼睛紅紅的,身上還穿著血衣。
“你殺人啦?”我說,一笑就覺得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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