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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明確證據,但梁北林一直沒放鬆調查和尋找程殊楠的訊息。之後梁北林來過幾次元洲,試圖和程泊寒談判,程泊寒那一套虛與委蛇的功力出神入化,文樂知更是咬定程殊楠已死。梁北林次次無功而返。
這些程殊楠都知道。剛開始那段時間,他換了好幾個城市,也不太敢跟文樂知聯絡,有事只能發郵件,偶爾透過社交賬號影片。
“我說點那個人的事,你能接受嗎?”文樂知試探著問。
正在啃蜜瓜的程殊楠一滯,頓時覺得嘴裡的瓜發苦。但他總要面對,即便開始新生活,過去那些事情也是繞不開的。
見他點頭,文樂知繼續說:“他這兩年可能聽到了一些訊息,一直沒放棄找你。不過不用擔心,你現在頂多外貌相似,口音什麼的都不一樣,還換了髮色。你現在就是安可,你首先得自己認可新身份,即便哪天遇到熟人,也咬死了完全不認識。”
程殊楠用力點頭:“嗯。”
這些話之前文樂知說過多次。程殊楠心裡其實有點打鼓,但好像除了這樣,也沒更好的辦法。
不過他如今遇事很樂觀,世界這麼大,他就是扔在茫茫人海中的一粒沙子,相遇哪有那麼容易。況且時間一久,梁北林不會總抓著舊人舊事不放,也要開始新生活。就像他,現在生活得就很好,雖然還是會做噩夢,會難過,會孤單,甚至有時候會因為更名換姓出現身份認知障礙,但相比好好活著來說,這都是小事。
“之前泊寒哥去域市參加活動,聽人說他病了。”
凡是涉及到梁北林,兩人一直用“他”代替,說慣了,聽起來沒那麼刺激。程殊楠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病了”是什麼意思,直到文樂知指一指自己太陽穴,幸災樂禍地說“這裡”。
文樂知急於和程殊楠分享這個八卦:“有合作方給他送過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和你有兩三分像,他當時沒說什麼,回頭就跟合作方談崩了。”
蜜瓜汁液滴到手指上,程殊楠拿溼毛巾擦了,沒說話。
“合作方的老闆問他哪裡不滿意,你猜他說什麼?”文樂知小小賣了個關子,“他說他有愛人。”
“還說自己愛人每天在家裡等他回去。之後就傳出來,說他思念成疾,腦子壞掉了。”
這當然是誇大其詞,梁北林腦子要是真壞了,淨界那一大攤子不得亂套。文樂知當笑話說,程殊楠也當笑話聽。
他離開那個圈層太久了,如今有了新身份,永遠都不會再回域市,也永遠不會和梁北林那樣的人再有什麼交集。
過去仿若一場大夢,如今夢醒,沒什麼比腳踏實地生活更好。
臨走前,程殊楠從包裡取出很厚的紙袋,塞進文樂知手裡,再次誠懇道謝:“教授,這是剩下的錢,真的很感謝你們幫我。”
程殊楠出來時身上分文沒有,程泊寒給了他一些錢,足夠以後生活,但程殊楠只留了一小部分。這兩年他陸續還了一些,原本計劃再有兩年才能全部還完,可他之前接了兩場直播,拿到的薪酬足以還清剩下的錢。
“你留著吧,將來用錢的地方多。”文樂知不缺這個,將紙袋往回推,“身上沒點兒積蓄不好過。”
程殊楠賬戶上還躺著一筆不可撼動的教育基金,但只能“程殊楠”本人領取。且不說現在的安可和程殊楠沒半毛錢關係,即便能取,他也不敢動。
“我還會再賺的,”程殊楠笑著說,執意要還錢:“教授,這是兩碼事。”
錢是獨立生活和重新開始的重要衡量標尺,這筆錢程殊楠是無論如何是要還的。
文樂知便沒再推辭。
第二天一早按照約定時間,程殊楠來到趙女士家裡。縱是見慣大場面的程殊楠,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