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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從心蔓延至全身的,精氣全無。
「回家療養這兩天,感覺有沒有好一點。」陳嶸清見他過來,笑著問道。臉上的表情不像父親關心兒子,更似領導關心下屬。
陳京澍點頭,有氣無力,「讓您和爺爺費心了。」
陳鎮風擺連連擺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叱吒京城的老爺子更是親自為他盛湯,「早就說讓你搬到老宅住,非要在萬襄頂樓建個四合院住,院子不接地氣如何養人。」
「爺爺教訓的是。」老爺子心疼他是真,陳京澍從來識抬舉,他接過青花瓷碗,又給陳鎮風夾菜。
「我和你爸本來還想趁著新年,讓你和姜家那個丫頭好好見個面,多相處幾天。結果你突然生病住院,姜家丫頭回國半月也走了。」陳鎮風嘆了口氣,甚是憂愁,「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我老頭子死之前,看一眼重孫。」
陳京澍淡淡笑道:「姜小姐自由灑脫,其實我們兩個並不」
「那也不是這麼個灑脫法子。」陳嶸清直接打斷他的話,「整天滿世界飛著玩,未來嫁進陳家,如何承擔為人妻為人母的責任。」
陳京澍放下筷子,格外鄭重道:「但其實我的身體,怕也是要耽誤姜小姐的。爺爺,這麼多年了,或許這個婚約就以我身體不好廢掉」
「陳京澍!」陳嶸清少有連名帶姓的叫他,這次連臉色都嚴肅了下來,「你最好別有其他胡亂的想法,兩姓締結,那是上表天地了的。」
陳京澍語氣淡淡,乖則裡帶了幾分嘲諷,「爸作為人民公僕,怎麼還能以天地為信仰,這傳出去不太好吧。」
向來身居高位儒雅如松的政界人士,連生氣都只是微不可察的眯下眼睛。
倒是陳鎮風感受到父子倆的劍拔弩張,從中調和道:「京澍呀!聽爺爺的話,什麼都可以商量,但是姜家丫頭的婚絕不能退。」
陳京澍知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今天也只不過探探兩人口風。
於是話鋒一轉,退而求其次道:「爺爺,那今年過年,我想回澎鎮。」
陳嶸清先一步開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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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美國俄亥俄州首府的冬日哥倫布,天氣寒冷且濕潤。
姜應禮穿著條淺粉色帝政裙赤腳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白日的光灑在她臉上,顯得人病態又蒼白。
「小禮,喝了牛奶就睡覺吧。」姜應止一身深咖色家居服,常年規律健身的男人,將她襯得更加病弱削薄。
姜應禮眼底略顯空洞,轉過頭去,「你們最好別給我機會。」
這是她發瘋的前兆,只是姜應止已經習慣,依舊滿臉平靜的問:「你晚上想吃牛腩煲還是排骨湯?」
姜應禮丟開手裡的書,赤腳起身徑直走到他面前,直接抬手將那杯牛奶杯打碎在牆角,「吃什麼?吃哥哥可以嗎?」
姜應止臉上這才有了異樣反應,微微蹙了下眉心,警告她道:「小禮!」
「膽小鬼。」姜應禮瞪著他,「你這個愛上妹妹,卻不敢承認的膽小鬼!」
姜應止轉身,拿過牆角的笤帚清掃地上的玻璃杯碎渣。
她在家裡從不穿鞋,以免刺破她腳心。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姜應禮更怕他沉默對待自己,於是追在他身後。
「你也說了,你是我妹妹,所以我們之間不會存在愛情。」姜應止阻止她亂跑的動作。
姜應禮便是,他越不讓做什麼,她就越愛逆反著來,此刻赤著腳將一塊玻璃碴悄悄踩在腳下,「我都和你說了,我在雍和宮見到了陳京澍的初戀。他們很相愛!」
「他們之間的結果會是怎樣,你比我清楚。」姜應止說的似是而非,卻直接戳中了姜應禮的心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