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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虛得緊,強撐著辯解道:「臣妾也不過是想還文卿一個清白,哪知道……哪知道……」
祁文卿不動聲色,略略一瞥皇帝的臉色。
「是臣妾有錯在先,可是謝易他膽大包天,竟敢擅闖後宮劫人。」皇后試圖推謝易出來背鍋,男子未經通報直闖入後宮是大忌。
果不其然,皇帝的面色鬆動了些,似乎是被這謝易吸引走了注意力。
皇帝驀得開口:「你怎麼看?」
這話是對祁文卿說的。
祁文卿目光沉沉,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既然是鎮北侯情之所鍾,倒也不必深究。」
他這回答讓帝後兩人都愣了愣。
皇后沒料到親兒子竟然不幫自己說話,不由得慌了起來。
「很好啊。」皇帝說道,竟也沒繼續說下去,揮手讓母子兩人出去了。
皇后戰戰兢兢出去,一陣夜風吹來,才驚覺裡衣都被冷汗浸濕了。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怕,有點無措地看向兒子,目光觸及他的臉,一剎那間叫她覺得陌生。
祁文卿感覺到皇后的目光,立即作出溫和的模樣,關心了下她的身體,「母親若是平日無事,大可請舅家女眷進宮坐坐,朝堂之事兒臣自有打算,何況兒臣暫且也沒另娶的打算。」
皇后獨自留在那,目送著祁文卿的背影遠去,咬咬牙攙著宮女的手走了。
柳玥並未昏睡太久,到了清晨便悠悠轉醒,除了腿上有些疼,也沒別的不舒服了。
她掀開薄被一看,腿上果然留了些淤青,皺了皺眉就要起來。
英娘聽到動靜,進屋來扶她。
腳才觸地就跟針扎似的疼,柳玥倒吸口涼氣,又坐回床上去了。
「我給姑娘按按腿吧。」英娘淨了手,把熱帕子敷在她腿上,輕柔地按了起來,「姑娘昨天可真是嚇壞夫人了,險些要暈過去。」
柳玥有些緊張:「母親還好吧?」
「郎中看過,夫人無妨,只是昨天太擔憂,休息了一晚已經大好了。」英娘說道,「好在姑娘機警,昨兒鵲鵲去長公主府上,結果嘉陽長公主不在,鵲鵲一機靈就跑去鎮北侯府了,好在小侯爺仗義,得知姑娘有難二話不說就出手相助。」
柳玥眼睫顫了顫,她還真沒認錯人,昨天那人就是謝易。
可她在皇后宮裡跪著,他一個外男怎麼能……豈不是重罪?
她心裡一急,就要下床去找他,被英娘按在床上,「我一早就差人去打聽了,侯爺現在還在侯府好好的呢,並未有什麼旨意發落。」
柳玥微微鬆了口氣,現在暫且沒事,可以後呢?皇帝難道真的能把這事兒輕飄飄揭過去?
謝易又幫了她一次,柳玥的心思都系在他身上了。
英娘原本看不慣謝易對著自家小姐死纏爛打的模樣,昨天他孤身縱馬闖入宮中,倒是讓英娘對他改觀不少。
謝易坐於府中,等了一晚上也沒等來皇帝的發落。
柳府的小婢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求他去救救她家小姐,謝易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著人備馬。
鎮北侯有令牌可出入宮禁之中,他回京以來還沒用過這塊牌子,一向是老老實實等太監們通稟。
昨天他一手持著令牌,一手握著韁繩,只來得及給守衛們留個塵土飛揚的背影,一路縱馬前去。
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好騎術,這會子都拿來追逐他心心念唸的意中人了。
金吾衛自然是要攔他的,無詔闖入後宮是大忌,只是他身居高位,金吾衛們不敢動他。
「令牌在此,誰敢攔我。」
謝易如入無人之境,滿心滿眼只有柳玥。
在她倒下之前,謝易托住了她。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