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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嫵正鼓著臉和衛旌笙不知在說些什麼,衛旌笙笑著回了她幾句,兩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人覺得他們親如一人,任誰也插不進去的。
這個他懵懂傾慕的女郎,終會有人護持,有淮王在,她想必一生都會笑得像此刻一般開懷。
陳縱再無留戀,騎馬出了城門。
城外,正有一個鬍子拉碴的老人騎在馬背上,嘴裡叼了根稻草,百般無賴地等著他,陳縱見了老人,眼前一亮,趕忙駕馬過去。
「師傅,您怎麼來了?」
老人罵罵咧咧的道:「我怎麼來了,還不是來給你小子收屍的,沒想到你命倒是大。」頓了頓,老人才又開口道,「瘦了不少,果然這京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得了,臭小子,跟師傅走吧。」
「徒兒啊,為師可約了五月與人在揚州斗酒,你可別耽誤了為師的大事!」
「師傅你年紀大了,杯中物還是少飲些的好。」
「嘿,你小子,怎麼跟師傅說話呢?該打!」
第77章 番外二
霍嫵的婚事定在了她及笄後的第二年開春。
霍啟衡對此很是不滿, 照他的意思嘛, 女兒還小,就是再多留幾年也是使得的, 何必急著嫁出去呢。正好,還能多考量衛旌笙幾年。
沈容給他氣得不行,要真按著霍啟衡的想法來,他怕是要將阿嫵留到二十幾歲還不肯放手。
這怎麼行呢。
裕王年紀還比阿嫵大上幾歲,尋常勛貴在他這個歲數, 膝下早已有兒女繞膝,可他府中乾乾淨淨地,沈容也不好意思叫他苦等。是以,在皇后與她說起此事時,她便含笑應了。
霍家兩個小子知道後,少不得拉著衛旌笙又是一頓操練。
衛旌笙對此甘之如飴,婚期訂下的那段日子裡,他整日裡笑得如沐春風, 不止同僚,就連衛昶霖見了他都忍不住倒退三步。
想當初,他娶阿悅的時候,也沒像衛旌笙這會兒高興成這副傻樣啊。
許是天公作美,二人大婚那日艷陽高照,花開滿城,道不盡的好風光。
霍嫵的嫁妝是她出生那會兒,霍啟衡就有意為她攢起來的, 宮裡的太后與太子妃又著意添了不少,全然是把自己放在了孃家人那一頭,這樁樁件件加起來,不論銀兩鋪面,單嫁妝就足有一百單八臺。
再算上沈容私底下給她的體己,簡直就是把小半年霍家都給了她了。
霍嫵本想拒絕,沈容卻道:「無礙的,我與你哥哥嫂嫂都說了,他們沒有意見。」
她最後陪著閨女躺在一張床上,摸著她的頭髮,道:「就算裕王愛重你,可母家給你的東西,才是你立身的資本,這是你的體面。母親就是要讓人知道,你是咱們霍家的明珠,容不得旁人有絲毫的怠慢。」
「母親啊。」霍嫵軟軟地靠著沈容,包著她的胳膊,「您放心吧,我哪有那麼好欺負,再說了,有七哥護著我呢。」
「母親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有段時間,經常做同一個噩夢?」
沈容笑道:「自然記得,你那會子多傻,老想著什麼,會有旁的人來奪了你的身子去……」
其實,那不是噩夢。
霍嫵心道,然而這一切,其實她說出來,沈容也不會信的。
她扒著沈容閉上眼,喃喃道:「母親說一定認得出我,其實不是的。」
沈容一愣,愛女的話叫她心口忽然一陣銳痛。
卻聽霍嫵道:「但是七哥,無論我是個什麼模樣,他肯定能認得我。」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丫頭片子,人還沒嫁出去,心卻早早往那兒偏了,盡幫著裕王說話。
沈容一偏頭,霍嫵卻已經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