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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渾身冰冷之後，向北給她穿上了衣服。

&ldo;蘇裡。&rdo;向北輕聲喚她，&ldo;看著我。&rdo;

蘇裡氣哄哄地抬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北看著她的眼睛，又垂眸，將自己的一腔心事藏起來。

他希望從那裡看到些什麼，可是此時她的眼中全是憤怒。

&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沈音仍是縮在廚房裡，一動不敢動，她雙手捂著耳朵，心想：這啥高檔小區啊，隔音也太差了。

向北伸手將她的眼睛遮住，卻猛地被人甩開。

蘇裡微微喘著氣，身體裡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空落落的。待恢復了一些力氣，她一手摟著向北的脖子，半跪在窗前，一手將他的羊毛衫拉開，咬住他的肩膀。

向北一動沒動，他知道她在發洩。

待她鬆了口，向北的肩膀落下一口半圓形的牙印。

見蘇裡還是有些瑟瑟發抖，向北轉身走進她的臥室，拿了一件紫色的長毛衣，一把將她套住，又慢慢地把她的胳膊拿出來，幫她整理頭髮。

&ldo;你事後都這麼溫柔？&rdo;蘇裡喘了口氣，牙齒還微微有些打顫。　&ldo;是。&rdo;向北沒有迴避她的目光，他知道她想問什麼，而他也說給她聽。

蘇裡聽完踢了他一腳，正中他的腹部，只是在收回腳時，卻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健碩的腹肌，她根本踢不動他。

&ldo;腿還能動？&rdo;向北笑出了聲，剛剛她看似用了力氣，但腳落在他的身上，他根本沒感覺，他發現，蘇裡的體力真的好差。

&ldo;關你屁事。&rdo;蘇裡用長長的毛衣將自己的腿包住，整個人都蜷縮在毛衣裡。

&ldo;蘇裡，你別來試探我，各過各的不好嗎？&rdo;向北抿了抿嘴，長長的睫毛將他的心事擋住。

&ldo;好的話&rdo;蘇裡看著他，&ldo;那我就不是蘇裡。&rdo;

向北聞言眉頭皺了皺，兩人正僵持著，他突然接了個電話，他幫蘇裡把鞋穿好，便走了出去。

蘇裡跳下飄窗，有些站不穩，她揉了揉腿，有些軟綿無力。 她走到餐桌前，點了一根煙，又看看手機，快九點了。

她拖拉著拖鞋走到廚房，靠在門邊，看著裡面那個縮在一團的人。

&ldo;九點了還不滾回家？&rdo;蘇裡吸了口煙，又吐出一陣煙霧。

沈音猛地抬頭，她站了起來，卻不敢直著腰，&ldo;這就滾這就滾。&rdo;　她跑到玄關處穿鞋穿羽絨服，在回頭跟蘇裡打招呼時卻看見地上散著的內衣。

&ldo;太粗暴了太粗暴了。&rdo;她搖搖頭，開啟門時，仍是直不起腰來。　&ldo;餵。&rdo;

沈音剛剛踏出門口，身後卻傳來蘇裡的聲音。

&ldo;他是條形的。&rdo;蘇裡抽著煙，臉上泛著一絲笑

&ldo;聽得出來！&rdo;沈音紅著臉將門關上，都叫這麼大聲了，她當然聽得出來！

北方的寒假比較長，大概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期末考試結束後，很多人都陸陸續續地拉著行李箱往校門口走去，大多數人會選擇打車，到有二十分鐘路程的車站去，而還有一些人會坐公交車，在車上遇見相識的人還可以結伴同行。

蘇裡不住校，出來時兩手空空。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下雪，可冷風打在人的臉上還是有點疼，她出了校門就點起一根煙，煙霧吐出來的時候，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ldo;你怎麼這麼多行李啊？&rdo;校門口有一個直發的女孩子，此時只背了一個雙肩包站在那裡，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