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永垂不朽4——（3）(第1/2 頁)

陸子云在溫夏整個人沉入水裡的後兩秒將她拖上來，溫夏急促呼吸，陸子云緊緊抱住她，擦乾淨她臉上的海水

“陸子云……快找韓諾”

溫夏嗆水後斷斷續續的咳，陸子云聽不進她講任何，讓她別再說話，一手圈她的腰，另一隻手放她後背輕拍。

“我沒事兒，趕緊找韓諾！”

單手撐著陸子云的肩膀，在她們落水的附近找，找韓諾，熙攘的人海，各色的面板，各色的泳衣，溫夏的視線匆匆掠過每一張臉，她不斷喊她，聲音因過度緊張而顫抖的模糊

韓彬隱約聽見溫夏的聲音，到目前，他都以為韓諾和溫夏在新手區，因此，他沒細想，視線穿過重疊的人群，只是無意識地望了一眼

腳下深不見底，韓諾嗆了幾口海水後，憋氣往海面上游，緊張，恐懼，和海水一起蠻力席捲著她，她努力做著那些生疏的動作，奮力地鑽出海面，頭髮溼透黏糊在她的臉。

天際的盡頭鋪滿了晚霞，暮色濃郁

她睜開痠痛的雙眼，溼漉漉的瞳孔

一個火烈鳥泳圈從她眼前緩緩飄過，隨之而來，映入強烈的畫面

程嫣被韓彬抱著，她勾著他的脖頸，委屈地哭著，浸在海里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的緊緊貼著。

韓諾聽不到溫夏叫她，看不到韓彬突然轉過來的目光， 看不到他的神色在那一秒之內從淡漠到凝結

她偏偏，偏偏就只看得到

他看過來的時候，程嫣歪頭，吻他。

眼睛刺痛，渾身再使不上絲毫的力氣，這一幕，叫她真的沒有了生的希望，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高估自己

或許，這就是對她的懲罰，是她又一次當了逃兵，是她放棄了他

然而腦子裡預想過任何的承受，當結果真的在眼前上演，面臨，見證，甚至多半秒的時間都無法堅持

潰破不堪。

掛在額頭的海水滴滴掉進眼睛裡，痛的睜不開，落進嘴裡，苦還是鹹，她都不想再體會了，溼發像海藻般纏著她的喉嚨，禁錮呼吸

就這樣，就這樣沉下去吧

“韓諾！”

“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陸子云和溫夏把韓諾就要沉入海面的身體拽起來，快了韓彬一步，溫夏看到了，看到了韓諾眼睛看著的方向，不給韓彬靠近她的機會，挎著韓諾的胳膊往岸上游

任憑韓彬青筋凸起的太陽穴膨脹欲裂，目光比傍晚漸涼的海風更冷

溫夏視而不見，韓諾睜著猩紅的眼睛，大腦一片混沌。

上岸

韓諾說想靜一靜，獨自往基地大廳走

韓彬在身後跟，唇緊抿，死命盯著她的背影，途經沙灘的休息區，隨手從傘下的置物架扯了條幹淨的浴巾搭她肩膀。

“別碰我”

浴巾抖掉，韓彬伸手接住，沒好氣，照樣兒扔她肩上。

“我說了！別碰我！別管我！”

一把扯掉浴巾扔地上！不回頭！大步走，眼淚止不住的流！

“老子不管你誰他媽管你！”

程嫣在韓彬身後追上來：“好了，你別兇她，韓諾肯定嚇著了。”

“滾！”

韓彬甩胳膊，程嫣一下子沒站穩，腳歪了那麼一下後直接跌倒在沙灘。

他頭也不回，更沒有停留分秒，程嫣抓起一把沙子朝他投過去：“韓彬！”

韓彬韓彬！整天就他媽的韓彬！這一聲不滿的控訴，讓他壓制的情緒失控。

他猛地停步，轉身就衝程嫣吼：“我讓你看好她！你他媽怎麼看的！誰讓你帶她過去的！”

“她不會游泳！”

那一瞬的心有餘悸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