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別(第2/3 頁)
三四,最小的一個約莫能有八九歲,也就頂天了。
能不能伺候人的,反正他是下不去那個眼,權且讓公冶梓苡領著玩吧。
反正他赴任之後,也是有人指使的,無所謂了。
“你是挺敗家。”成郴拍拍他肩膀,表示十分認同他之前的話。
他們可都知道這些小丫頭是什麼價能買下來的。
別看他們送人好馬,喝酒包下酒樓什麼的,都全然無所謂。
但也知道該省省該花花的道理。
寧郃這般所為,在他們看來,跟白扔錢一樣。
“你懂個屁,叔靖這是為博美人一笑,值著呢。”跟他倆也很是臭味相投,慣沒多少正形的蕭廣,這時也湊過來,擠眉弄眼道。
“快拉特麼倒吧。”寧郃大手一擺,翻身回到車架上。
成郴和蕭廣仍不罷休,互相擠眉弄眼,打馬在一旁小聲調侃打趣。
左右離鎮西關也不算太遠了,臨近日暮前,寧郃等人也就進了鎮西關。
趁著市署沒下衙,關門未落前,完成了買賣,把幾個小丫頭落籍在了寧郃名下。
那奴隸販子的人,自拿了銀票出關離開,寧郃一行人則跟著輕車熟路的賀嵐頎等人找了客棧落腳。
次日離關,進入雍閤府地域。
雍閤府地域基本被蒼豫山脈,以及西邊的暮濱山脈所夾,是一塊東西最長四千八百里,南北三千五百里的大高原,地勢普遍在六七百丈高左右,北高南低,境內有一條主要水路,垂江。
垂江起於蒼豫山北部,由東向西流淌,橫過整個雍閤府南境,入西泠府東北境折拐,經南虞府西境垂流向南,入凜朝暹吳部境內。
垂江上游雖水流不急,但水中大石眾多,並不易行舟,雍閤府水運也並不發達。
但好在境內地形大多平坦曠達,陸路通暢,四處皆可去得。
縱馬賓士下,舉目望去,遠處青山素裹,近處草長鶯飛,上有碧空萬里如洗,下有淺溪澈水潺流,讓人心頭愜意舒闊。
又連行十日,走兩千多里路,寧郃一行便來到了雍閤府中心,也是雍王封邑,雍合城。
到此地,牧柏也就到了家。
“叔靖,一路相送照顧之情,不與言表,忘吾弟此生自此順遂稱心,愚兄這便告辭了。”
“先生也當珍重,此行迢迢兩萬裡,卻覺轉瞬即至,還有許多道理,未向先生請教仔細,甚是遺憾。”
牧柏下了車,與寧郃執禮相對,依依惜別。
這一路雖然沒有那些波譎詭異危機四起,但四個月時間相伴同行,嬉笑怒罵,也讓兩人交情甚篤,情義自在心中。
“哈哈!叔靖既有此心,那便不枉愚兄為你留下這份禮物了。”
牧柏朗聲一笑,指了指自己坐了一路的馬車。
車上老柯只搬下一個裝著衣裳雜物的木箱,餘下幾大箱子書,卻是沒有再動的意思。
“我還打算給你換了馬,讓你把車趕走呢。”寧郃見狀搖頭哂笑。
他是打算把自己的馬,給牧柏套上車留用的,沒想到,牧柏反把那些需要車載的書,都送給了他。
“留著吧,多看看,我回去自己再默便是。以後我便在這城中收徒教學,有的是時間。”牧柏拍拍他肩膀,瀟灑的跟眾人揮揮手,帶著老柯邁步自往城中行去。
寧郃忙竄到車上,四下翻騰一下,跳下車長出口氣。
還好他昨天趁夜塞在牧柏行李箱子裡的銀票,沒被他翻出來,應該夠他一陣花銷了。
“為什麼不進城?”成郴來到目送牧柏入城遠去的寧郃身邊,好奇問道。
這倆人一個送人不到家,一個也沒邀請去家裡的意思,就挺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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