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臆測(第2/3 頁)
是他乾的,那怕是他們不想冒這個頭,不想往大了整,也會有人再去推動,他們到時反而被動。
“你現在怎麼想,咱們還是跟上次一樣,把鍋往上面甩?”
寧郃攤了攤手,“不甩也不行啊。”
許士蕃可不是江湖散人,而是從八品上,上縣縣丞,他們還敢瞞住不報咋的。
文垣嘆氣苦笑,“從你這犢子來,我就心裡直突突,這下好了,徹底玩完了。”
他已歷三任穎安縣令,只待三次考滿,必會升遷,再不濟都能調往京畿,做個京縣縣令,入六部或是行臺尚書省為官,也不是一點兒可能沒有。
現在眼看九年到頭,治下卻連出大案,上一次是流竄來的,還能混個剿匪有功。
現在這事兒,弄好勉強保住帽子,但也得被降調離開,去一貧縣下縣,升遷無望。
弄不好,弄不好特麼人都得沒!
造了大孽的!
不過看著寧郃,他很快又笑出聲來,而且止都止不住。
這犢子比他還慘,剛調來穎安就被扔裡了,他得罪那些人,要不趁機會往死里弄他,才出了鬼。
也就他來的晚,還有能往外摘的餘地,不然吶,就不是往死里弄,而是直接弄死了。
“笑屁啊。”寧郃也不是不知道他咋想的,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卻是不見急色。
然後又扔出來個讓文垣目瞪口呆的訊息:
“北律興兵南下,現在怕不是已經臨近北境了,這邊多大的案子,牽涉到誰,都得暫時按下。”
他昨天連線到兩封信。
一封走官驛,一封是清霄閣派人給送來的急信,都是秦煜發來的。
前一封是回信,告訴他已經派人回觀裡取了東西,說些閒談近況,叮囑他時常聯絡師孃,照顧好音奴等等。
後一封則是告訴他,北地將起戰事,局勢將有大變,讓他自己當心。
要不他昨夜也不會喝的大醉。
“這、這、這……”文垣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舌頭都不好使了似的。
“所以啊,再明顯的指向,也是白搭,無論那些東西指向哪邊,都不是眼下能動的。”寧郃再道:“要是讓我猜中,怕是兩者還有些關係,那就更有意思了。”
文垣迷糊了。
寧郃又在桌上寫個西字,道:“前後兩次,東西是同源流出的,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被人藉機尋了空子往南邊收,而實際上出貨的人,卻並不想東西往南流,眼下此舉就是在警告,也是給那位提醒,點明有些人的心思,讓那位稍顧忌些呢。”
寧郃出身北地,又逢北地將有大變故,他很難不把事情往一起去聯想。
此案捅上去,行臺尚書省、雍王府、安西軍三大勢力,全都脫不開身不說,因為地宮所處,已經遷去南虞的王家,更是首當其衝,坐落南四府的安王府,也會直接被人懷疑上,一併拉進來。
尤其是安王府,在這個泰和帝和朝廷,有意殺王削藩的背景下,私屯私鑄兵甲,以備不時之需,更是合情合理。
當然,雍王府也是一樣,甚至指向更直接。
可雍王府和安西軍若真有勾連,這般行事,反而下乘,遠不如若有萬一,直接聯手來的更好。
是以嫌疑反而更小。
而若是真有提醒之意的話,那就四王都在內,一個也別跑。
寧郃反而更傾向於這種猜測。
出身邊軍,他不想去認為安西軍是真被腐蝕徹底了的,更願意相信,是一種在外破局,或者說暫緩局勢的手段。
“這只是你的臆測而已。”文垣聽完這些,卻是如此說道。
有些事真就是巧合也說不定,沒準就是他們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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