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江肆走了幾步,察覺她沒跟上。
回過頭,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樣,語氣鬆動,無奈地問:「怎麼手還酸起來了?」
施月固執地站在原地, 伸出手給他看。
兩人隔了一段距離,江肆看不清。
他皺著眉,往她身邊走了幾步。
手腕處確實有不淺的一道紅痕,大概是他昨天把她的手鉗在身後時弄出來的。
江肆心疼地執起她的手,一時竟不知所措。
灰藍色布衣下一截纖細如玉的手腕,彷彿稍微用力就能給她折斷。
從小他就知道她渾身的面板嬌得要命,隨便磕著碰著都會紅好一陣子,更別提他昨晚如斯瘋狂。
江肆垂下頭,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揉了揉。
「很疼?」
施月得了便宜還賣乖,其實手腕不痛,就是紅了點,但看著江肆這麼心疼的樣子,她索性坐實了受傷的事。
「疼……」施月輕輕開口,聲線帶顫,像貓叫。
江肆眉心越蹙越深,側身,牽著她的手就往寮房走。
在那裡還有他揹包裡的跌打損傷藥膏。
「昨天怎麼不說?」他問。
「忘了。」她回。
兩人的手緊緊握著。
江肆上藥和施月完全不同,施月上藥就是字面的意思,把藥膏扣出來塗抹在傷口上,頂多就是上手比較溫柔,但比起江肆的專業手法那就太不值一提了。
他抹藥速度很快,動作熟練,一看就是經常用藥。
手掌搓熱以後再往施月手上按,那感覺,又酸又疼又爽。
施月被他握住手腕,視線一路從他手上轉移到臉上。
他臉上的擦傷從青紫變成了淡淡的黃色,看得出恢復了很多,不經意看都不知道他受了傷。
就是不知道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想到昨夜給他上藥的情形,施月臉上迅速爬起一層紅雲。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好奇,問他:「江四哥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江肆眸光微閃,手掌心搓揉著她的手腕。
被他揉過的面板會短暫地失去血色,而等他的手離開後,那裡的肌膚會慢慢的,一點一點恢復回桃李胭脂色。
她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江肆沉默兩秒,選了個最不引人懷疑的理由。
「聽蘇超說的。」
「哦。」施月點點頭,然後疑惑地問:「那蘇超哥怎麼知道我被困在烏溪的?」
她來這裡的事情,大概也就王叔叔和她媽媽知道呀。
還是說她失蹤了幾天,訊息就傳遍淮序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施月尷尬地看他:「不會是我媽上新聞貼尋人啟事了吧?還是我媽報假警了?」
但這都不是林望舒能做出來的事。
江肆好笑地看她一眼,略加思索:「可能是吧。」
施月果然一副見鬼的表情。
其實他豈止知道她來了棲霞寺,就連她出發時坐的哪輛車,幾點走的,和誰一起,他都一清二楚。
從她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天起,他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她身邊守著,連蘇超都不知道這件事。
但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簡單幫施月抹了點藥,江肆站起來,看向她的背部。
「我給你揉揉腰?」
施月趕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被他揉腰,那畫面想想就要命。
「你不是說,腰疼?」
至於原因——
江肆看向寮房的門,木門背後確實有幾條凹凸不平的楞子,難以想像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