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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江四哥哥為了她那麼認真,施月還想試試。
施月坐正身子,一遍一遍地練習江四哥哥的發音。
找回聲帶發聲的感覺。
終於,她開始從完全說不出話,逐漸能發出一點點沙啞的聲調。
但是音調非常不準,像是業餘歌手飆高音後突然破音,每一個字,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調上。
施月哭笑不得,長時間用力讓她的咽喉有種乾澀刺耳的疼痛,她不敢再試,去洗漱間把頭髮吹乾,然後上床睡覺。
施月在學校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李淼淼在一起。
她性格開朗,而且不在意施月總是溫吞的性格。
每次看見好看的小哥哥,都會激動地拉著施月一起看。
不過自從她知道施月和江肆認識之後,每次看見帥哥,她都會在後面加一個短評——美則美已,但不如你的鄰居小哥。
江肆很少會出現在學校裡,除了要來找施月的時候。
李淼淼和施月坐在圖書館裡看書,施月喜歡外國文學,最近在看俄國文學三巨頭屠格涅夫的《初戀》。
李淼淼愛看青春傷痛文學,動不動就把自己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在這個年代,學生流行在手臂上刻字。
有無厘頭的音符,有字母,也有名字。
他們說名字刻得越深,流血越多,愛意越真。
李淼淼也趕上了這個「潮流」,但她怕痛。
用了兩節課時間,用紅筆在左手手臂上畫了一道鮮艷奪目又不失逼真的傷疤。
她們旁邊的過道連續路過了好幾批人,每個人看見李淼淼手臂上的傷口的時候,都不由得高呼一聲牛逼。
對她的稱呼也從李淼淼,變成了淼淼姐。
享受了眾多人崇拜的李淼淼,在紙上翻來覆去看了大半本言情小說之後,終於提出心裡想了許久的請求。
「月月,能把你的手給我用一下不?」
施月抬頭,雙手習慣性地壓了一下書緣。
「就是,我覺得我畫的有一點點奇怪,能用你練一下手不?」她殷切地看著施月。
一般來說,她提出的請求,施月好像從來都沒拒絕過。
但是,這個會把衣服弄髒吧……
而且她很討厭被筆漬染到面板或者衣服上的滋味,施月有些為難。
李淼淼知道她擔心什麼,立馬舉雙手雙腳保證:「月月放心,看完書我立馬陪你去把印子洗掉,絕對不把你的衣服弄髒,弄髒了我把我的校服賠給你!
「……」
「你就答應我嘛,行不行?」
李淼淼抱著她的胳膊搖晃。
施月擰不過她,把校服袖管捲了起來,露出乾淨白皙的手臂,故作兇狠地抹了下脖子。
意思是,要是捉弄我,你就完了。
小奶兔偶爾跳脫,成了小野貓。
李淼淼笑嘻嘻地抱著她的胳膊,保證:「放心啦,我就只練練手!」
施月伸著一隻手伸到李淼淼面前,另一隻手壓著書緣,緩慢翻頁。
書裡的愛意直白又熱烈,一句我愛你說得輕鬆又自然。
若是相愛,路邊隨手採來的野花也能拿來表白。
沒有儀式,就是最浪漫的儀式。
翻完最後一頁,施月揉了揉後腦勺,長時間的埋頭讓她的脖頸有些吃不消。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李淼淼終於大功告成。
她收了手,把顏料蓋子合上,擰了好幾圈,確定不會漏出來,這才往書包裡放。
「怎麼樣?」她往她的大作上吹了口氣,湊近看:「真是以假亂真呢!」
顏料本身的凹凸感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