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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太陽,明亮但是沒有溫度。
江肆看著面龐迎著光被照耀的施月,沉默良久,出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施月小心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
江肆面色冷淡,眼裡的情緒看不清是喜是怒,語氣更是平靜。
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更加不能放江肆一個人。
她乾脆走上前,站到他面前。
他剛跑了步,一身汗味,還裹挾著香菸味,實在算不上好聞。
而施月,常年生成個奶包模樣,不僅面板白淨,渾身更是又香又軟。
她剛靠近,就帶來了一陣馨香,江肆的喉結就上下滾動了一番。
腦海里適時出現之前年級上調侃施月的話。
「香得要命,渾身連骨頭都是軟的,也不知道抱起來會是個什麼手感。」
不用低頭,他就能感受到,確實很香。
再一想到抱她……
江肆猛地把煙掐滅。
施月絲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湊到他面前,背起手踮著腳看他的表情。
陽光穿過江肆的碎發,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眼神晦暗不明。
他和她年齡差距本來就有好幾歲,如果不是因為突發意外,他休學了幾年,不然現在應該早就唸大學了。
他已經成年,那些該懂得不該懂的多多少少明白一些。
可施月還是白紙一張。
她一抬眸正對上他的眼睛,江肆慌亂地別開臉。
施月又靠近了一點,氣息近在咫尺,聲音軟得可憐:「怎麼了嘛,我給同學加個油,就這麼生氣嗎?」
江肆心裡一緊,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的意思是,他在吃醋?
似乎意識到了這種可能,江肆的拳頭越捏越緊。
是啊,他這是怎麼了?
只要施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煩躁,發狂,他明明不配,明明……不該來。
江肆不敢讓施月意識到這一點,他微張著唇,喉嚨乾澀:「你想多了,我沒有。」
「真的嗎?」施月忍不住笑,踮著腳,雙手搭在江肆肩膀上,鄭重其事道:「有沒有都沒關係,江四哥哥你放心,在我心裡,你肯定是排第一位的,下次不管同學說什麼,我都只給你加油!行不行?」
江肆心裡一癢,是那種被人用羽毛來回刮蹭、蕩漾著的酸癢。
從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看著施月,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
江肆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香包呢?」
施月這才想起來,在校服包裡摸了摸,掏出一個紫色的小香囊。
香囊經過處理,散發著淡淡的臘梅香味兒。
「給!」施月大氣地把香囊遞到江肆面前,看他不糾結了,她心裡也放鬆了不少,湊到他面前,把東西放進他兜裡。
作為送給他香囊的回報,施月理直氣壯的要求他把自己背下樓。
反正這邊樓梯也沒什麼人走,不會有別人看到。
江肆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不解。
施月羞澀地看著他,鹿眸水光瀲灩,她軟著聲音鬧他:「腿軟,下不去了。」
她剛才可是一口氣爬了七樓呢!
江肆皺著眉頭,成年後還從來沒人敢讓他背過。
他站在原地沒動,也沒答應。
施月直接往後退了好幾步,做了個衝刺的動作。
江肆無奈,在她做好衝刺動作之後背對著她半蹲著身子,身後一道身影飛快地踏著步子跑過來,像個樹袋熊似的躥到他背